长盛帝在太极宫召见辛远,从他那得知刺杀太子的是肃王的人,而且商皇后和八皇子下落不明,被吓得晕倒。
伺候的温公公不敢耽搁,急忙指挥小太监去太医院请太医。
刚好和辛缨撞见,温公公面色有些尴尬。
辛缨听到里面有人,她爹的声音。
“温公公,谁在里面?”夏淮初走过去问。
“忠国公入宫了,说是御苑的马匪是王爷您的人,还向圣上检举,说辛姑娘女扮男装从军,去了甘州。”温公公小心看向夏淮初,又看看辛缨。
这到底怎么回事。
该出征和不该出征的都回来了。
夏淮初眉目肃然,听说屋里的是辛远,回去马车上接人。
商皇后拉着八皇子,狼狈地下了马车。
她脚步踉跄,表情悲恸,一身染血的薄裙分外惹眼,引来温公公的注目。
“皇后娘娘,您不是……”温公公揉揉眼睛,方才在殿里听说商皇后母子出事,心情正悲痛。
商皇后被几次刺杀,现在谁也不信,直接把温公公给推开,“圣上,臣妾回来了。”
商皇后含泪跑进去,拉着儿子跪在金砖上。
温公公带着辛缨上前,把长盛帝救醒。
辛远本来要走,看到门口进来的四人,腿一软又跪下去。
完了,逆女回来了。
他和太子议定,由太子在宫门口阻拦商皇后母子,他则带着证据进宫告状。
他这里倒是顺利,太子那边怎么没拦住。
现在夏淮初和商皇后都在,他再想动辛缨已无机会。
长盛帝专心在长案前拟旨,听到忠国公所奏,正准备撤了夏淮初主帅的位置。
看到商皇后带伤归来,急忙跑下去相扶。
“皇后、承晔,你们都没事,太好了。”长盛帝落泪,急忙把二人拦在怀里。
“父皇,如果不是辛缨和皇叔,我和母后就没命了。”夏承晔抱着长盛帝的胳膊诉苦,迫不及待把路上所遇,全部告诉他。
长盛帝阴森地看向辛远,“忠国公,你不是说刺杀八皇子和皇后的,是肃王和你女儿吗?”
商皇后声调拔高,惊讶地看向辛远,“忠国公,你受谁指使污蔑他二人,竟如此狠毒,连自己独女都不放过?”
辛远知道计划失败,只能另想主意,“臣没有污蔑他们,这些事都是臣从百姓中得知,皇后娘娘遇刺后,太子殿下和臣到处找娘娘身影。”
商皇后不听他的鬼话,拉着辛缨的手到跟前,“辛缨,你不光救了圣上,还救了本宫和八皇子,该重赏。”
长盛帝握着刚才辛远拿出来的令牌,递给夏淮初,“肃王如果真无辜,令牌又是怎么回事?”
辛远爬过来,“圣上明鉴,令牌是有人在御苑捡的,送到臣手里。”
辛缨匍匐地面,字字泣血,“你确定?”
“当然。”辛远咬死这事。
夏淮初过来,从自己腰间解下一枚,“圣上请看,这才是我身旁亲卫的腰牌。”
辛远看了看,完全不同,心里有些慌。
夏淮初之前听了辛缨建议,早就把府中腰牌给换了,新的还没统一发放。
长盛帝看完,一脚把辛远踢开,“混账,都骗到朕跟前了,给朕跪城门口去!”
“臣没有啊,此事跟臣无关。”辛远的头咣当一声磕在地砖上。
辛缨瞥向已经沾了墨迹的圣旨,继续说道,“父亲想必太想要封赏了,所以才真假难辨。”
辛远跪在地上,侧目瞪辛缨,“你闭嘴!”
仗都没打赢,他哪敢要封赏啊。
“其实我爹更想当异姓王,虽然他这次打败了,但还有下次、下下次,只要圣上倚重,我爹还能无数次上战场。”辛缨学着生父贪婪的模样,跪下求赏。
“怎么,国公爷的爵位也不想要了?”长盛帝震怒,异姓王?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