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的面,攀附他皇叔。

很不规矩,得教训一下,刚好辛远替他出头。

夏淮初瞥了一眼,继续看戏。

谁都看得出来辛远偏向辛玉绮,看来外面传言她被宠坏,也不可信。

“缨儿,屋里那么多人都瞧见,你还狡辩,若不是太子殿下有事找你,为父这就罚你跪祠堂去!”辛远当着夏弘允的面,数落起辛缨。

辛玉绮挡在辛缨跟前,红着眸求情,“二叔,真的不怪二妹,她爱母心切,不相信我的医术情有可原,我真的一点都不疼,养几天就好了。”

辛缨睨她一眼,辛玉绮太自以为是了,把所有人当傻子玩弄。

那肿痕怎么来的,会武功的人都知道。

“堂姐既然不疼,赶紧起来给我爹推拿推拿,万一过两日拿不动长枪,使不出辛家枪法,外面那些碎嘴子又会造谣我爹,当不起护国神将的名号。”

辛缨把辛玉绮拉起来,故意提起辛家枪法。

辛远脸色煞白。

这逆女是他的克星,张口闭口往他心口捅刀子。

辛缨活过一世知道,整个国公府能入夏淮初眼的,只有辛家枪法。

想让他爹出丑,就需要肃王相助。

只要她提辛家枪,夏淮初不会无动于衷。

“说起来,本王的确人多年不见忠国公使长枪。”夏淮初顺着她说。

任何一个会武功的懂,辛玉绮腕上的伤不是糕点砸的,更像是被一种硬物击打。

忠国公不查,偏向长房的女儿。

夏弘允不问,似根本不在乎这个未婚妻。

这几人,关系玄妙。

“这……臣的脖子还没好。”辛远被夏淮盯着,突然嘴笨起来,恼怨辛缨口无遮拦。

夏淮初看出他在说谎,嘴角微微勾起。

辛缨抓着辛玉绮的胳膊,把人推到她爹身后,“爹不用急,堂姐医术高超,推拿手段更是人人喊绝,说不定帮您捏两下,这脖子就好了。”

辛玉绮进退两难,被架在这不知该怎么办。

治不好是她推拿之术不行,往后还怎么去王府、皇宫自荐。

若是治好,更是把忠国公往火堆上推。

“早听辛大姑娘擅长推拿,改日让孤宫中的嬷嬷也来跟姑娘学上几招。”夏弘允最近因为神机营的差,累了几宿,让太医帮着捏了几下,一点用都没。

他早听闻辛玉绮美名在外,想试试。

“民女定倾囊相授。”辛玉绮很是激动,以为夏弘允上钩了。

“殿下,推拿之事不急,您今日来不是有要事,还是先谈正事吧。”辛远说完,借口回房换套舒适的袍子,想避得远远的。

辛玉绮慢吞吞地跟着,瞥见夏弘允放在桌上的图纸,又大着胆子从门口返回。

是神机营的火枪制作图。

和她娘给她看的,是同类型的。

夏弘允刚领了神机营的差使,研究火炮的陈统领因火炮炸膛重伤不醒。

他听属下说,陈统领从前夸过辛缨,这才找上门来。

“辛缨,你看得懂吗?”夏弘允拿图纸给辛缨看,面有期待。

辛缨皱眉,故意拿反图纸,“看不懂。”

夏淮初低头品茶,余光瞥见辛缨的行为,嘴角微微上勾。

图看不懂,不是还有字。

却故意拿翻图纸。

辛缨把图纸推回去,不再多看一眼。

上辈子这一日,夏弘允假惺惺入府探病,实则找她研究火炮和火枪的制作方法。

夏弘允为了在圣上面前表现,主动接下神机营,由她呕心沥血研究的火炮和火枪,在甘州一战大放异彩,但此后功劳成了夏弘允的。

今世她不愿再助纣为虐。

“殿下,民女与陈统领见过两次,听他说起这两种火炮的制法。”辛玉绮怯生生站在门口。

夏弘允终于正眼瞧她,“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