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辛缨,还有辛缨的母亲,就连辛缨身旁的锦雀也不放过。

国公府大门敞开着,外面那些百姓听到老夫人如此恶毒的咒骂,同情起辛缨。

夏淮初护着辛缨,听到那些恶言恶语,命卫兵去收拾老夫人。

火枪口对准眉心,老夫人气得嘴唇发青,不敢再吱一个字。

辛缨让卫兵撤回枪,不是心疼老夫人年纪大,是怕她被吓死,活不到流放路。

自己上辈子吃的苦,他们也得尝尝。

温公公抄家回来,听说老夫人骂了圣上跟前的红人,命小太监掌她嘴,还摘光老夫人身上的金银首饰。

“大胆,连郡主都敢骂,来人,骂一句掌一句嘴,打死了直接扔乱葬岗!”温公公一声令下,有三个小太监排着队等着。

郡主?

国公府被抄家流放,她凭什么得赏赐,还封了郡主。

该封郡主的是自己大孙女啊。义诊多年,还给太子出谋献计。

“不可能的,又没有圣旨她根本不是郡主,你们都骗老妇我,都尽着我一个人欺负啊。”老夫人趴到辛远肩膀上哭,撕烂了他的衣袖,觉得命运不公。

小太监不让骂人,她瞪着辛缨差点憋出内伤。

早知道就不把她们母女逐出辛家,这样大家一视同仁,都有罪受。

等流放路上,她说不定还有机会弄死这俩人。

辛远老夫人折腾得够呛。

他武功不行,被锤得心口疼,撕裂的两个袖子滋滋往里面透冷风。

活了四十多年,可曾被冻过。

辛缨走到老夫人跟前,摘掉一根素银簪子扔给她。

“流放之路挺苦的。”辛缨笑着说。

老夫人攥着簪子,飞快藏起来,“算你给有点良心,不过只给这么一点儿,是不是太抠门了?”

老夫人又看重辛缨鬓边的那根金钗,上面还镶嵌了宝石,应该值点银子。

辛缨站起身,“你想错了,我给你那根簪子是空心的,里面藏了毒,流放路上若是觉得苦,就把里面的东西兑水喝了,见效快还不苦。”

老夫人听说有毒,颤抖着把簪子掏出来扔到朗月脚边。

“毒妇,瞧你生的什么女儿,我们我们辛家造了什么孽啊。”

朗月受够了这些风言风语,从地上捡起一把剑扔过去,“老夫人如果觉得活不下去,就去了吧。”

一个个的,要逼死她啊。

老夫人看到带血的剑,身子急忙退后,被气得晕过去。

辛远自身难保,只想着魏氏的安危,哪有心情管他老娘。

“缨儿,你就让爹再见见魏氏吧,爹都要被流放了,去了就见不着她了。”辛远跪在辛缨脚边,根本不敢去看朗月的脸。

辛缨轻笑,“不急,很快就会让你们团聚。”

流放之路,少了魏氏哪行。

府里的家丁婆子,一众丫鬟,只要卖身契在忠国公府的,一个都逃不掉,全部要跟着去流放。

几个被吓哭的,直接被捅了刀子。

血流如河,把辛远和老夫人围了起来。

哪怕被抄家,国公府静谧如深夜,再无一人敢哭。

辛缨和朗月在国公府门口,看着锦衣卫的人来抄家,可能圣上有交代,他们抄得很干净。

就连被忠国公偷藏起来的银票,也一并搜刮干净。

后院种的名贵花草,也被分给门口围观的百姓。

并且勒令辛远等人,立刻起程。

大快人心的一刻,辛缨红了眸子。

她和母亲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夏淮初告诉辛缨,圣上封了她郡主,几日后就宣旨,还有她母亲也封了开国侯,府邸在修建中。

这是大周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女侯爷,圣上和商皇后格外看重,等这次北疆一战结束,就要召告天下。

辛缨和母亲苦尽甘来。

望着败落的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