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缨将她拉起来护着。
爹不敢打她,不代表会放过她身旁的人。
锦雀上辈子跟着她,没少被打。
二人一起被送祠堂。
辛缨少有的规矩,她还不信,人能插翅飞了。
肯定还少了什么人。
“姑娘,犯不着为奴婢……”锦雀哭着,觉得对不起辛缨。
辛缨冲她摇头,不着急,她还有办法。
只是跪祠堂而已。
要好好捋捋,真正的凶手是谁。
此次念珠被毁,定是辛远想用这事威胁她和母亲,这等大事魏氏不会让外人来做。
凶手肯定还在府里。
锦雀陪着辛缨一起跪祠堂,把府里的丫鬟婆子过了一遍,
才一炷香。
她爹坐不住,冲到祠堂找她。
“跪下!”辛远端坐上方,身旁的魏氏捧着家法板子。
二尺长的竹板,上面刻着辛家的家规。
“老爷息怒。”魏氏撩了裙摆,跪在辛缨旁边磕头劝着,字句语挚情长。
辛缨瞟了眼。
果然啊,还是和前世一样虚伪。
“老爷,缨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辛府独女,往常最敬爱您,对妾身也是奉如亲母,她今日言行欠妥,定是锦雀这死丫头挑拨,要不然让这贱婢替姑娘受刑,之后发卖出去。”
辛缨知道魏氏最会巧舌如簧,恶事做了还能留下美名。
离间她和娘的关系,送走她身旁信任之人。
也许前脚卖掉锦雀,后脚就会挑眼线塞给她。
这等污蔑之事,往后不会少,除非她乖乖听话。
“锦雀没说谎,爹若不信可以去看她的牙齿,齿缝中有血,说明凶手真被她咬了。”辛缨敛着眉子,替锦雀抱不平。
魏氏装的无辜,“缨儿,姨娘刚才又查了个遍,便是掌事荣嬷嬷也没放过,无一人腕上受伤,你被这丫头骗了。”
“既然姨娘查不出来,不如把此事告诉太子殿下,殿下身旁能人异士诸多,定能查出贼人。”
辛缨看出此事棘手,把夏弘允也拉下水。
魏氏若不让她查,就捅出去。
反正她不怕。
魏氏皱眉,眸底恨意上涌,“缨儿,这点事往太子跟前闹,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国公府的事有你爹呢。”
“爹这不是查不出来吗,我的丫鬟也不能平白叫人污蔑。”辛缨故意提起太子,是为了自己争活路。
她提醒魏氏,自己身后的是太子。
让她没脸,是给太子身上抹黑。
“那也不能惊动太子殿下,殿下政务繁忙,哪能天天往府里跑,你该懂点规矩。”魏氏恨得不行,想立刻搅黄这门亲事,省得辛缨总拿亲事压她。
辛远自知女儿打不得,只能拿丫鬟出气,“张口闭口都是太子,你把为父放眼里了吗,来人,将锦雀这贱婢扒衣受刑,仗二十,我就不信她不招!”
“慢着!”辛缨弹弹身上的灰尘,围着魏氏转了一圈。
淡淡的返魂香,虚无缥缈,似存在又似幻觉。
这种香用多便是毒。
魏氏上辈子毒害她娘时,琼叶糕里就掺了此香。
虽名香,却有毒。
沾上,半月后气味才会尽消,寻常人根本嗅不出,看来她娘的熏炉就是魏氏搞的鬼。
香味散来的地方,是魏氏腰间的一个香囊。
魏氏被盯得发怵,“缨儿,你盯着我闻什么?”
“我想看看姨娘手上有咬痕没。”辛缨别开眼,趁魏氏没防备,解下她腰间的香囊塞进袖口。
魏氏捋了袖子,当真给辛缨看。
腕上很白净。
辛缨此举更是让辛远大发雷霆,要给锦雀再加二十仗。
“爹想闹出人命吗,四十仗便是壮实的男子也受不得,更别提锦雀。您若实在找不出凶手,女儿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