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出什么事了?”魏氏起身往外走,看到是采青眉头舒展。

采青附耳过来,低语几句。

告诉魏氏是辛缨跑了,带着人去了大厨房闹事,还抓了一个厨娘。

魏氏满脸紧张,听到辛缨砸了窗子,急忙冲辛远道,“老爷,缨儿砸了祠堂的窗子,跑厨房闹事,妾身出去看看。”

辛远烦躁地挥挥手,“重重的罚,再不听话就把她们母女都关起来!”

都要出征了,哪料处处不顺心,事事都和辛缨有关。

辛远恨不得没生这个女儿。

魏氏带着采青出门,匆忙往大厨房赶。

路上刚好遇到荣嬷嬷。

“人怎么会找到厨房去?”魏氏紧张发问。

荣嬷嬷连连道歉,“都怪老奴,我还以为庵堂那事过去了,没着急催她离开。她在府里有个相好的,跟人道别时被绑。”

魏氏骂了荣嬷嬷几句,这种事该亲力亲为,怎么找了个不靠谱的外人。

等她们赶到小厨房,荣氏已经被按着绑起来,嘴巴塞得死死的。

看到魏氏和荣嬷嬷到来,呜呜哭个不停。

“缨儿,你抓她做什么?”魏氏表面镇定,内心却按捺不住狂跳。

辛缨坐在桌边吃糕点,旁边还放了一支,从荣氏发鬓上拔下的山茶花。

红艳艳的花,甘甜,艳而不俗。

荣氏叫荣鹛,厨艺了得,是荣嬷嬷寡居的族妹,上个月来寻亲,被荣嬷嬷安排在厨房当厨娘。

因来自云岭,她做的吃食中经常喜欢添加鲜花,本人喜欢簪鲜花。

花香的清香会带着淡淡的甜,和香料的幽香区别很大。

锦雀闻到的香,就是花香。

找到这个人,荣嬷嬷也逃脱不掉,但愿她还来得及抓人。

“姨娘瞧瞧,这一朵是荣氏戴的。”辛缨又从袖口掏出一朵,“这一朵是在庵堂附近找到的,同属一支。”

魏氏刚想狡辩,突然想到锦雀的话,凶手腕上有咬痕。

出事后她就让荣嬷嬷送走荣氏,生怕被辛缨瞧见。

荣嬷嬷也是糊涂,找了这么个不听话的贱奴。

若早早离府去,哪会被逮个正着。

“荣嬷嬷,去检查一下,看她腕上有咬痕吗。”魏氏咬牙吩咐道。

荣嬷嬷迟疑,她早已见过。

咬痕很深,出了血的,和锦雀说的一模一样。

辛缨先一步揪着荣氏,把她的袖子捋得高高的,上面清晰可见一个齿痕,都被咬破皮了。

眼见护不住人,魏氏决定大义灭亲,“居然是你这恶奴,赶紧交代,你都做了什么恶事。”

荣嬷嬷走过去,摘了她嘴里塞的破布。

荣氏很聪明,知道有了靠山,立刻打翻供词。

“魏姨娘饶命啊,奴婢的确去过庵堂,可我什么都没做,就被当成贼,奴婢胳膊上的咬痕是……是被覃郎咬的,求姨娘明查。”荣氏哭天喊地的,躲在荣嬷嬷身后求庇佑。

荣嬷嬷告诉魏氏,覃郎就是荣氏在府中的相好,在马房当差。

出事后人就被辛缨带人控制,就在旁边的柴房扔着。

“你刚才明明认了罪!”锦雀不服气,没想到这个刁奴换了证词。

荣氏胆怯地缩回头,“我是被你们屈打成招的,二姑娘说我认了就给我银子送我出府。事后你们反悔,还想让我指控魏姨娘,姨娘待我不薄,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谎啊。”

魏氏很满意,继续引导她,“那你说说,二姑娘为什么要打碎念珠,这可是御赐之物,打碎了要掉脑袋的。”

辛缨看了一出好戏。

荣氏打翻证词污蔑她,更加证实这事和魏氏有关。

幸好她留了一手,知道这个刁奴不可信。

“兴许是贪玩不小心打碎,怕被国公爷处罚,才推到奴婢头上,奴婢真的冤枉啊。”荣氏把心一横,指着辛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