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还是死在甘州,死在那些铁骑下,还能为国公府再挣一点功勋。
坏处不胜枚举,听得辛远大彻大悟。
辛远握着魏氏的手,深吸一口气,“没错,我也是气糊涂了才会想着让她嫁给肃王。”
“肃王是少年战神,上过无数次战场,说不定也见识过真正的辛家枪法,以后很难再糊弄住他,这次甘州战场,老爷万万不可和他一起。”
“圣上已经下旨,让他当了这次的压粮官,等明日祭祖结束就要立刻前往甘州,怕是阻拦不住。”辛远心里害怕,肩膀止不住地颤。
今日在习武场丢了人,再见面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魏氏谨慎地起身,四下看了看。
确认没人,这才返回榻前。
“老爷怕什么,那事过去十多年了,不可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改变百姓的想法,只要圣上那边不会怀疑,你仍旧是忠国公。”
魏氏按着辛远的手,看到肿起的掌心很是心疼。
她认定大哥和儿子执意让辛远耍枪,是辛缨在背后指使。
国公府再想安定,一定要除掉辛缨。
辛远揽着她,“就怕肃王入宫告状,他素来与我不睦,今日又伤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那又如何,真到了圣上要调查那一天,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解决掉他们母子,国公的爵位谁也抢不走。”魏氏发了狠心,她还没当上国公夫人,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国公府的未来。
辛远听说要除掉朗月,悬着的心才算有了支撑。
真到了那一天,杀了两个碍眼的人就好啊。
他又不是没杀过人,怕什么。
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蹬蹬跑过来。
魏氏从辛远怀里起身,挑了帘子往外看。
薛邦跑进门禀报。
“老爷,姨娘,小的买通肃王府的一个小厮,说是王爷那边召集几个属下正商量筹备粮草的事。”
“没说要入宫?”辛远皱眉问。
薛邦摇摇头,“没。”
才说完,薛邦又看二人表情,小声说道,“说是提到了二姑娘,王爷正让他的贴身护卫随安调查二姑娘。”
辛远站起身,涌起不好的预感,“查她做什么……莫非看上了?”
他头疼地按着眉心。
如果真是这样,是往他心口上割肉。
太子的婚事还没有退掉,肃王也盯上辛缨,她凭什么这么好命。
魏氏一口否认,“不可能的,我让人调查过,肃王喜欢的那个姑娘,应该就是大哥烧掉的那幅画上的女子,据说和肃王一起闯过土匪窝,缨儿这些年的行踪我们都清楚,不可能和肃王有瓜葛。”
“薛邦,去查清楚!”辛远哪里还能坐得住。
“小的这就去。”薛邦急忙往外走。
魏氏又喊了房嬷嬷过来,让把仆役都召集一起,每人赏二两银子。
说是荣辱与共,国公爷扭了脖子才导致耍枪失误,如果谁敢把今天院里发生的事儿捅出去,罚月银半年,以后别想要卖身契。
银子发下去,风向逆转。
辛远毕竟顶着功勋被赞扬十多年,府里的下人即便是怀疑他,也认为是他缺少锻炼。
辛远听着说不清的称赞,脸上有了血色。
不过很快,有不知死活的下人拿辛缨跟他比。
说辛缨是将门虎女,青出于蓝,没学过辛家枪法,只是随手一握就有他年轻的风范。
辛远拳头紧攥,他最恨有人把他和女儿相提并论。
十多年前他的武功和谋略都不如妻子朗月,没少被朗月的父亲和弟弟嘲笑。
那时他根本不是练武的料子,却还是被拉到武场训练。
手磨破了,他们也不肯放过自己。
十多年后,这些人又拿辛缨跟他比。
他绝不会让当年的羞辱,重蹈覆辙。
“刚才是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