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我,就是不把太子殿下放眼里。”辛缨以退为进,偷捏了一块糕点在手里。
她不会绕过辛玉绮。
那每一针都是罪孽,多扎一针她娘的腿疾就加重一分。
“玉绮,下针!”老夫人等不及了。
治不好正合她心意,治好了就能带着孙女去太子殿下面前请功。
辛玉绮找准穴位,手捏银针正要下。
辛缨趁机把糕点弹出去,准确无误把辛玉绮手上的针撞掉地上。
“胡闹,你想让你娘死吗?”老夫人率先发怒。
魏氏急忙跑过去,查看辛玉绮的手指,怕被打坏了。
“来人,把她给我关祠堂去。”老夫人忍无可忍。
朗月面色有异,玉绮这些年为她的腿疾风吹日晒,没少受罪,缨儿还经常送东西感谢。
往日情分不错,到底因何生了疑?
“祖母见谅,糕点是我要吃的,谁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推我,这才飞出去,您不信就把她们叫来,挨个审审。”辛缨回头挨个指过。
几个婆子不敢发声。
以往府里不管辛缨如何欺负人,国公爷都会护着女儿。
她们哪怕被冤枉,也不敢当面辩解。
朗月也赔着笑脸,“娘,缨儿头伤未愈,许是真被人推了,日后我会好好管教。”
老夫人不肯卖面子,刚要再斥看到辛玉绮摇头,这才忍着。
门外有人喊。
“老夫人,有客来访。”
老夫人眼眸发亮,以为太子到了。
她攥着辛玉绮的手往前凑。
辛缨不由得冷笑。
真好啊,不知根知底,真以为是和睦的一家子。
屋里诸人都眼巴巴翘望着,只有辛缨把目光默默投向辛玉绮。
怨恨,愤怒,想杀了她。
拐角那人近了,却只有吴太医。
老夫人拉下脸,拧着眉头问,“太子殿下呢?”
管家薛邦躬着身子来报,“回老夫人,太子殿下刚入门就直奔国公爷的院子去了,说是要商量大军出征的事,稍后才会来梨香院。”
老夫人嘴角下垂,面有不快。
她不识几个字,来之前早想好了面见太子的说辞。
结果话到嘴边人却没来,白费劲。
“吴太医,您可算来了,我家姑娘之前伤到头昏迷三日才醒,赶紧给瞧瞧吧。”魏氏说着又给薛邦使眼色,让他去前院候着,盯着太子殿下的动向。
“吴太医受累,麻烦您跑这一趟。”朗月也抬手相迎,她从前见过吴太医几次,是个医术精湛的。
辛缨反把她娘推到吴太医跟前,“吴太医,我的伤没大碍,麻烦您再帮我母亲看看腿,这腿疾一年不如一年,前两年还能走几个时辰,怎么今年一炷香功夫都撑不到。”
说到朗月的病,老夫人喜上眉梢,她挤开辛缨,拿了孙女辛玉绮的药,到吴太医跟前献宝。
“吴太医,您先瞧瞧这药膏怎么样,是我孙女千里迢迢从外地带来的。”
吴太医观了色,又嗅了一口,“老夫人,这雪肌膏可是好东西,配方都是极罕见的药草,价值不菲。”
老夫的目光得意地掠过辛缨,“听到没,可是好药,玉绮辛辛苦苦买来,你却麻雀心肠,以为所有人都要害你娘。”
“娘,缨儿这般谨慎是好的。”魏氏按按老夫人的胳膊,怕她们吵起来。
老夫人脾气暴躁,辛缨也是娇纵的性子,以往没少吵,就连老夫人的院也多年不让辛缨入。
免了晨昏定省不说,这家宴也极少让辛缨上桌。
“祖母听听,姨娘都觉得我没错。”辛缨笑吟吟的道。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等拿到证据再撕破魏氏这张伪善的脸。
吴太医给朗月把脉。
片刻后,面色变得凝重。
“国公夫人这两年可是用了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