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能拒绝吗?我想尽快离开益州,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你可以拒绝,但这样一来,你就永远都无法知道幕后设计陷害你的人是谁。那人藏在幕后,只要一日不抓住他,他以后就会继续谋害你,你确定要放任不管吗?”
燕辞晚抿了下唇,道:“张瑛在临死之前,曾跟我说过她的上家是一个姓贺的人,当初在相州,我也曾见过一个姓贺的商人,那人名叫贺春酌,他跟长明商会和黑市都有着莫大的关系。贺春酌已经死了,但我曾听他提过,他还有一个堂叔,也许张瑛死前说的人就是贺春酌的堂叔,是他在幕后设下圈套暗算了我。”
此事不只是谢刺史不知道,就连萧妄也是第一次听说。
萧妄立刻道:“如此说来,益州黑市也可能是跟长明商会有关系,既然现在找不到黑市,不如先查长明商会在本地的产业。”
谁知谢刺史却道:“早在四个月前,长明商会就将他们在益州的所有产业全部变卖了,如今益州境内已经没有了长明商会的影子。”
燕辞晚估算了下时间,四个月前,不正是他们离开相州的时候么?!
也就是说,相州的黑市刚被官府查抄,长明商会就开始变卖名下产业,迅速销声匿迹。
她原本以为贺春酌死了,自己和长明商会之间的恩怨也就结束了,没想到如今竟又闹了这么一出。
就像谢刺史方才说的那样,她必须将长明商会给一锅端了,否则对方就会像苍蝇似的跟着她。
比起被动防守,她更喜欢主动攻击。
她道:“我可以住进刺史府,但你得确保我在刺史府内的安全。”
谢刺史立刻答应:“这是自然!我以性命保证!”
三人离开架阁库,从侧门离开府衙,乘坐马车回到刺史府。
马车在大门口停下,燕辞晚刚一下车,就看到门前站着个十七八岁的郎君,他穿着粗布窄袖袍,容貌颇为俊秀,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眉眼与谢刺史有两分相似。
他一看到谢刺史出现,立刻就迎上去,激动地唤道。
“阿耶!我真的是你的儿子,你别不认我啊!”
谢刺史眉头紧锁,他看也不看那郎君一眼,冲着守门的府兵呵斥道。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刺史府,你们是把我的交代当成耳旁风了吗?!”
府兵们挨了训,赶忙跑过来,七手八脚地将那年轻郎君拽走了。
那郎君临走前还在拼命大喊阿耶。
可谢刺史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他冲燕辞晚和萧妄说了句。
“跟我来。”
随后便一撩衣摆,大步迈过门槛,走进了刺史府。
燕辞晚和萧妄紧随其后,三人在途中又遇见了一个年轻女郎,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生得柳眉杏眼,身穿杏黄襦裙,气质很是端庄秀雅。
女郎似是一直在这儿等谢刺史,她一看到谢刺史出现,立刻就迎上来唤道。
“阿耶,你终于回来了。”
谢刺史看到她的时候,眉头微微一松,旋即又皱了起来,他不悦地道:“阿颂,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最近你少出门,安心待在闺房内,把你成亲要用到的东西准备齐全。”
女郎不管这些,她急切地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说完我就走。”
“你说,什么事?”
女郎看了眼旁边的燕辞晚和萧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刺史只得道:“你先去书房等着,我等下就来。”
“那你一定要快点。”
“嗯,去吧。”
女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谢刺史看向燕辞晚和萧妄,主动介绍道:“阿颂是我收养的女儿,她全名叫谢初颂,我已经为她定好亲事,等过完上元节便会送她出嫁,到时候若你们还在益州,请你们务必赏脸喝杯喜酒。”
燕辞晚想起方才门外见到的那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