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负责下药,其余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我以为谢礼只是想偷个东西,没想到使君竟然会被害。”

“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如何能信你说的都是真事?”

阿琴没想到自己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对方竟然还不相信她,她慌忙抬起头辩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我有一句谎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断案只看证据,发誓是没用的。”

阿琴从怀里拿出一对翡翠手镯:“这是谢礼送我的定情信物,他说这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非常名贵,这个能作为证物吗?”

东篱从她手里接过镯子,双手呈到司不平的面前。

司不平拿起镯子看了看,质地通透确实是价值不菲,他对跃金吩咐道。

“去查一查这镯子的来历。”

“是。”

跃金双手接过玉镯转身离开。

司不平再度看向阿琴,见她正用一种充满希冀的目光目送跃金离去,于是出声提醒道:“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就算真能证明玉镯是谢礼赠给你的,这也只能说明你和谢礼之间关系匪浅,仍无法改变你的杀人嫌疑。”

阿琴被人浇了盆冷水,眼里的希望一下子就熄灭了。

她急忙辩解道:“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在茶水里下了药而已,但使君是被人刺死的,凶手不可能是我!”

“很可能是你先下了药,等谢刺史昏迷后再用刀刺死了他。”

“不是这样的!我没杀人!没有!!”

司不平抬了下手,让人将阿琴带走。

东篱上前抓住阿琴的手臂,将人拽起来。

阿琴拼命挣扎叫喊:“一切都是谢礼安排的,他才是真凶啊!”

东篱捂住她的嘴,强行把她带走了。

书房内重新恢复安静。

司不平看向燕辞晚,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主动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燕辞晚思忖道:“谢刺史临死前不是在写奏折么?在他死后奏折不见了,很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假设谢礼是凶手的话,他会怎么处置这卷奏折?”

萧妄顺着她的思路分析道:“奏折一般都是在绢帛上书写而成的,绢帛很难被撕毁,最好的处理办法是烧毁。”

跃金立刻接话道:“案发当晚我们搜查过谢礼的住处,他屋里确实有火盆,但火盆内只有炭灰,并无绢帛烧毁后留下的痕迹。”

朝露猜测道:“也许是他事先将火盆清理过了,烧毁绢帛留下的灰烬被他倒去了外面,亦或者他是在回住处的途中,悄悄将奏折给烧了。”

跃金摇头表示不可能,谢礼居住的院落里外都被他们仔细搜查过,没有发现一丁点儿的灰烬。至于回住处途中烧毁罪证就更不可能了,刺史府夜里会有人巡逻,大半夜的有人在府中烧火,一定会立刻引起巡逻府兵的警觉,但他们已经盘问过巡逻府兵,当晚府兵们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第246章 审问

燕辞晚觉得从书房到谢礼住处的这条路上可能会有线索,但她现在不便行动,没法亲自走一趟,只得问道。

“有没有刺史府的堪舆图?”

阿丰立刻应道:“有的,就放在这书房里。”

他先向大阁领告了一声罪,然后站起身,走到靠墙的书架旁,踮起脚尖伸直胳膊,从最上面那层架子上抽出一个卷轴。

这便是刺史府的堪舆图,阿丰将图交给司不平,司不平将其展开摆在书案上。

燕辞晚在萧妄的搀扶下站起身走到书案旁,朝露此时也凑了过来。

他们在图中找到了书房所在的位置,然后以此为起点,再以谢礼住处为终点,找出了三条路线。

那一晚凶手杀完人后必定非常十分小心谨慎,他应该会选一条最为隐秘的路线。

三条路线之中,有一条路是穿过竹林,经过花园和池塘,全程都是林荫小路,非常僻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