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了不知道多久。
那些咒骂的声音一直徘徊不散。
白雾渐渐散去,燕辞晚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书房里,书案上堆满了卷宗,谢檀玉正坐在书案后方。
此刻的他与燕辞晚认识的那个谢檀玉完全重合,眼角和嘴边有着深深的皱纹,颔下留着短须,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两鬓已经霜白。
他拿起裁纸刀,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他凑近烛火,仔细阅读信上的内容。
燕辞晚走到他的身后,她低下头去看信,纸上洋洋洒洒写满了字
“檀玉展信佳,多年未见,望汝依旧安好,吾年岁渐大,最近常忆起往昔,每每思及太子与寒时、云照、南叙等人之死,吾心里甚痛。
云照之子凌洲已经长大成人,颇有其父当年风范,他常与六郎玩耍,二人感情甚笃。
初颂乃寒时唯一骨血,请千万好好照料她,听闻她不久便要嫁人,吾会将此喜讯写在信中烧给寒时,寒时九泉之下必会欣慰。
南叙年岁最小,还未成亲便已逝去,未能留下一儿半女,此为吾心中一大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