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尊使终于可以撒开手躺下去好好歇会儿了。
他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浑身上下哪哪都疼,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位了,很想呕吐,可他从昨晚开始到现在一粒米没吃过,一口水没喝过,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途中毛驴好几次试图逃跑,但缰绳被燕辞晚紧紧拽着,它甩不开,最终只能跟着她的步伐继续前进。
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燕辞晚看到一条小河,她在河边停下,让毛驴喝水休息会儿,并把布袋打开放到地上,毛驴喝完水后看到布袋里的荞麦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腹中传来的饥饿,走过去低头吃食。
燕辞晚蹲在河边,双手捧起喝水喝了两口。
“我也要喝水。”
燕辞晚循声望去,看到尊使单手撑起上半身,下巴趴在板车边缘处,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嘴唇干得起皮。
他艰难地发出嘶哑声音:“我好渴,给我也喝点儿。”
燕辞晚把手一摊,做无奈状:“我没有装水的容器,帮不了你。”
“用树叶……卷起来……”
燕辞晚站起身,摘了片树叶,卷起来后当成杯子,装了些河水。
尊使迫不及待地张开嘴想要喝水。
燕辞晚却没有把水递过去,而是站在板车旁边慢悠悠地说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小安村?”
尊使看着近在咫尺的水,眼睛都在冒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