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透的水迹。

李柏舟看向门外的太监,问道:“为何我母妃身上都是湿的?“

太监眼神飘忽,有些心虚:“可能是汗流得太多了吧。”

“你胡说!昨晚来看母妃的时候,她只有后背的衣裳和领口被汗水打湿了,可现在她整个上半身都是湿的,就连地上都有水迹,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对我的母妃做了什么?”李柏舟越说越气愤,眼中是压制不住的怒意。

太监见蒙混不过去,索性实话实说:“贵妃娘娘交代过,姜美人没有抄完一百遍《心经》不可以吃饭休息,方才奴婢见她竟睡着了,上前去叫她,她却偷懒不肯醒来,没办法,奴婢只得往她身上浇了些水,她这才肯醒来。”

李柏舟一听这话登时怒不可遏,冲上去一把揪住太监的衣领,怒道。

“你昨晚分明就看到我母妃是因为生病才昏倒的,你不让她看病休息也就罢了,竟然还污蔑她偷懒,还往她身上泼冷水,你这贱奴是要杀了我的母妃吗?!”

太监用力将他推开:“你莫要胡说,奴婢胆小得很,怎敢害人性命?奴婢只是执行贵妃娘娘的命令而已,你若觉得不满,可以去找贵妃娘娘理论啊。”

李柏舟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冲上去将这阉人给宰了。

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治姜美人。

他强行压下怒火,转身回到佛堂里。

太监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襟,轻哼一声,神情颇为不屑:“没这个本事,就别逞这个能。”

李柏舟听到了这话,也只能装作没听到。

他冲宁清漾问道:“我的母妃如何了?”

宁清漾伸手摸了下姜美人的额头,凉得吓人,转而又去摸姜美人的脉搏,片刻后她松开手,眉头紧皱:“脉象虚浮,气若游丝,情况很不妙。”

李柏舟心头一惊,顿时就把所有愤恨和不满全都抛到脑后,苦苦哀求道:“一定要救救我的母妃,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