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拒捕?”

燕辞晚反问:“我若问心有愧,理应找个地方躲起来,又何必大费周章特意跑来府衙自投罗网?!”

这正是魏法佐不能理解的地方。

他默默地瞥了那些女尸一眼,要说宁辞混进府衙是为了毁坏证据也说不通,方才她们还查出蓝英尸身上遗漏的重要线索,她们非但没有捣乱,还帮上了大忙。

魏法佐紧盯着燕辞晚的眼睛,又问:“你为何会想到来府衙查验受害者的尸首?”

燕辞晚道:“因为我曾接触过一名连环凶杀案中的受害者,那名受害者尚且存活,她知道蓝英被害的过程,因此我才对蓝英的死心存疑虑,不惜冒险前来亲自查验。”

魏法佐万万没想到连环奸杀案中竟还有幸存者,他立刻追问。

“那个受害者是谁?她在何处?”

燕辞晚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那些随时都要扑上来抓人的府兵。

魏兰生不为所动,他从不跟罪犯谈条件。

燕辞晚诘问:“魏法佐难道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一个被害女子的身份公之于众,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曾被歹徒欺辱过吗?你是想让她名声尽毁,从此无法再正常生活下去吗?”

魏兰生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他让钱三和府兵们全部退了出去。

如此一来,安息堂内就只剩下燕辞晚、朝露、查秉良、与魏法佐,以及五具冷冰冰的尸首。

魏兰生看着燕辞晚,问:“这下你可以说了吧?那个幸存的被害者到底是谁?”

燕辞晚伸出手,轻轻放在了朝露的肩膀上。

朝露正在为自己露怯导致身份暴露而愧疚难安,此刻感受到肩膀上的那只手,没什么重量,却犹如一颗定心丸,令她纷乱的心绪一下子就平定了下来。

在她决定要查明蓝英遇害的真相时,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她知道蓝英并非自己所杀,她不是杀人凶手,一直以来压在她心头的沉重负担终于被卸了下来。

既然她不是凶手,她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