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能否认,确实有这种可能,对吧?”
“我不与你争辩这些,你只管去查你的案子,我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
言罢他便一甩衣袖,阴沉着脸转身回屋去了。
朝福冲燕辞晚做了个请的姿势。
燕辞晚表示还要去别处再看看。
朝福直接拒绝。
燕辞晚再次掏出内卫府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就连身为家主的朝远之都没法跟内卫府作对,更别提一个小小的管家了,朝福被迫低头,不敢再吭声。
他任由燕辞晚在府中到处转悠,而他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他一直眼也不眨地盯着燕辞晚,防止她搞什么小动作。
燕辞晚先是去了趟听风小院,这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转了一圈下来,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随后她又去了朝樾居住的琼华楼。
此时朝樾不在家中,琼华楼内只有几个奴仆在做洒扫工作。
琼华楼分为上下两层,见燕辞晚要上楼,朝福忍不住出声阻止。
“上面是公子的卧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郎,怎能随意擅入?就不怕被人知道后会说你不知羞么?”
第61章 心里有鬼
西州王膝下没有儿子,他只有两个女儿。
所有人都以为西州王后继无人,他的王位封地军权都将便宜了外人。
西州王自然不会让那些看好戏的人称心如意。
他很久前就已经决定,要将小女儿燕辞晚培养成为继承人。
他带着女儿出入各种重要场合,手把手教导她如何用兵对战,让她以王府少主人的身份参加祭祀,接受臣民的跪拜。
当然会有人对此表示不满,觉得西州王此举太过荒唐。
他们那时候的话术,与此时的朝福如出一辙。
他们都觉得女郎就该恪守妇道,老老实实地待在闺阁之中,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不要肖想不该得的权力。
他们不断加强道德的重要性,用那些看不见的目光,与听不见的言语把她牢牢困在原地。
燕辞晚看透了他们的用心,自然不会顺了他们的意。
她抬头看了眼二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这么不想让我上楼,是因为楼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既如此,我倒是非要上去看看不可了。”
说完她就微提裙摆,顺着阶梯往上走去。
朝福忌惮她有内卫府大阁领做靠山,不敢真对她怎么样,只能像个苍蝇似的,一直跟在她后面嗡嗡嗡地说个不停,企图用洗脑大法令她改变心意。
结果燕辞晚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全程把他当成了空气。
燕辞晚推开卧房的门,走进去一看,发现屋里干干净净的,一切事物都是崭新的,几乎看不到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燕辞晚转而又推开隔壁的书房,这里面也一样,所有书籍都是新的,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基本没用过。
她扭头去看朝福,问道。
“这儿真是朝樾住的地方?”
朝福不得不解释:“平日里公子很少在家住。”
“朝参军不管管吗?”
“公子喜欢交友,他经常和朋友在外聚会,不回来也没什么,主君没必要事事都管着他。”
燕辞晚对于他的说辞不置可否。
她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画像前还摆着个香炉,香炉内还有没有燃烧殆尽的线香。
细看之下,能发现画中女子的眉眼与朝樾有几分相似。
燕辞晚指着仕女图问道:“此人是谁?”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朝福如实答道:“是主君的原配夫人方氏,也是公子的生母,她在公子三岁时去世了。公子时常思念生母,便根据记忆中生母的模样,画下了这幅画像,还特意命人每日都要焚香祭拜。”
燕辞晚看着画像中的女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