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晚撩起车窗帘子,看到街道两旁错落有致的门庭,每个院门旁边都挂着牌匾,上面写着类似“云娘家”“烟霞家”“古大娘家”等等字样。

她以前在西州的时候,也曾穿上胡服,扮成少年郎的模样,和伙伴们一起去青楼酒肆玩耍,那些青楼都喜欢用自家老鸨或者头牌妓子的名字来定名,看来这相州的风俗也一样。

很快马车停下,一行人进入雪月楼。

这雪月楼确实是个酒肆,只不过这附近住着的,都是些卖艺女子。她们常来雪月楼买酒招呼客人,有时候也会带着客人来此消费,再加上雪月楼本身也有独树一帜的佳酿,久而久之这儿的客人越来越多,这儿也就成了相州城里最有名的酒肆。

伙计说这儿的雅间已经客满,燕辞晚他们只能坐一楼的大堂里用饭。

虽是大堂,每张桌子之间也都用屏风隔开了,食客之间互不打扰。

趁着点菜的功夫,燕辞晚向伙计打探朝樾的所在。

伙计很谨慎:“我们这儿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事情。”

查秉良笑着道:“我们家萧六郎是朝家二娘子的未婚夫,也就是朝大公子未来的妹夫,我们听说他常来这儿喝酒,便想顺带跟他打个招呼。你若是怕惹麻烦,可以先去跟朝大公子通传一声,看看他是否愿意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