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大阁领,现在只有他能保我。”燕辞晚如此说道。

司不平并非一言九鼎的君子,他那人的名声一直都很不好,萧妄觉得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司不平身上,万一司不平另有算计,燕辞晚很可能会成为被牺牲掉的棋子。

萧妄提醒:“你不要太相信大阁领。”

“我知道。”

萧妄正色道:“一个时辰后若你没有平安离开刺史府,我会想办法来救你。”

燕辞晚不解地看着他:“你能怎么救我?”

他虽然有个当宰相的厉害祖父,可他本人没有功名在身,他就是个普通的世家子而已。齐松声看在萧闻意的面子上愿意对萧妄礼让三分,可若涉及到大事,这点面子就不够用了。

萧妄却不答,只叮嘱道:“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随后他便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燕辞晚抬头看向书房所在的方向,此时府中所有仆从和护院几乎都赶了过来,他们或是拎着水桶,或是扛着沙袋,潮水般地奔赴起火处。

本该在宴席上与宾客们相谈甚欢的齐松声,此刻也赶了过来。

他看着不断往外冒烟的书房,气急败坏。

好在浓烟很快就被扑灭,齐松声不顾旁人劝阻,大步冲入书房内,却见书房内根本就没有火烧过的痕迹。

他立刻吼道:“是谁说这儿走水了?给我滚出来!”

燕辞晚被推了出来。

齐松声的视线定在她身上,面色不善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鸣在哪?”

燕辞晚缩着肩膀,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她指着挂有佛祖冥想图的墙面说道。

“齐公子把我迷晕后,带进了那间密室,他想要欺辱我,我挣脱束缚想要逃跑,他不肯让我走,我们拉扯间不小心撞倒了烛台,他的衣服被火烧着,我趁其不备逃了出来,齐公子应该还在里面……”

齐松声怒骂:“胡说八道!阿鸣怎可能对你一个贱婢做那种下流之事?定然是你不知检点故意勾引他!”

燕辞晚委委屈屈地低垂着脑袋,不敢还嘴。

齐夫人哭着喊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你快叫人救阿鸣啊!”

齐松声不想让外人知道密室的存在,可齐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不管儿子的死活。

他面色铁青,下令让所有人都退出去。

书房的门被紧紧关上,燕辞晚和其他人一起站在门外,不知道齐松声在书房里面做了些什么,片刻过后房门被拉开,齐松声冲着外面焦急大喊。

“快拿水来!快叫大夫!”

护院们提着水桶冲入书房,看到浓烟自密室内涌出来,他们赶紧跑进去,找到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齐鸣。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人抬出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齐松声心急如焚,齐夫人哭着呼唤齐鸣的名字,生怕儿子就此昏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众人将齐鸣送去旁边的客卧,交由大夫救治。

护院们还在拼命地灭火。

好在火势不大,没多久就被扑灭。

大夫告诉齐松声,齐鸣不仅烧伤严重,肩头还有一处刺伤,他只能尽力保住齐鸣的性命,但无法去除烧伤留下的疤痕。

也就是说,齐鸣毁容了。

齐夫人差点哭晕过去,齐松声怒不可遏。

他下令让府兵将燕辞晚抓起来,他要让这女人给齐鸣偿命!

谁知燕辞晚早已趁乱跑了。

她低垂着脑袋,以婢女的身份混入彩雀台。

此时彩雀台内的宾客们只知道刺史府中走水了,但不清楚其中详细内情,因此无人在意宴厅内是否多了个婢女,在场中只有萧妄和朝远之父子多看了她两眼。

燕辞晚找到司不平,开口便道。

“你答应过我的,若是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