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瞳肩头一抖,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君琰立在自己头顶一处探伸出来的岩石上,目光受伤地低头凝视自己。
夜风习习,吹得君琰墨色的袍子猎猎作响。他衣角蹁飞起,露出滚着暗金花纹的长靴,犹如生长在岩石上一样,不知在这里默默站了多久。
他就像那矗立崖上的一株孤松,浑身上下笼罩着萧索之意,竖起的衣领掩着半张脸,长发于身后飘动,只有微张的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仿佛只要给他一个微笑,他便会立即伸开双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但若轻轻推开,这人便再也遥不可及。
苏瞳侧过头去,静静站立了一会儿,这才鼓起勇气重新凝望君琰双眼,自嘲地笑了起来。
“君少宗当年,斩我一生福缘,为的正是从此我俩道路,再无交汇可能,从那时起,君少宗行在天,我苏瞳爬在地,彼此无牵无挂,现在成为陌生人,不正是少宗期待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