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该担心他被人所害，他若是死了，体内的蛊王自然会死，而你也会一道毙命。”段风冷冷的看着皇帝。

“阿泽，你不要听外人胡说八道，父皇这些年虽不能明着认你，却从未亏待过你。”

剑尖划破了皇帝的咽喉，段风冷声问道：“当年先太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皇兄？皇兄的死不是很多人都知晓吗？他当朝刺杀父皇，被乱箭射杀。谋逆弑君乃是重罪，东宫众人也因此而死。”

“母亲为何会帮着你去害先太子？”梁泽缓缓问道。

和段风相见后不久，梁泽便见到了养大段风的人。

母亲的义兄段魇。

习得巫族密文之后，他也看懂了母亲留下来的手札。

手札的最后，大抵是母亲知晓命不久矣而写下的。说一生罪孽深重，与豺狼相交，只怕还要带累巫族。

母亲在手札中并未提过他的身世，倒是有写下他的生辰。

只能知晓，先太子死的之后，母亲已怀胎几月。

而从段魇处也只知晓，母亲入宫后，和巫族其他人并无往来，唯一只找过一个人，就是段魇。

曾将一个孩子交给了段魇，而收留那个孩子没多久，先太子便出事了。

几年前，有人前往南疆，打听巫族密文。甚至还暗中拿出几页写满巫族密文的纸，以重金让人认上面的字。

段魇得到了其中一张纸，在上面看到了多年前和义妹用来传信的独特印记，那是两人之间的暗号。而从那张纸上得知，先太子出事的时候，义妹曾怀有身孕。

得知来打听巫族密文的人出自宫中，段魇便一直想弄清楚，义妹是否还活着，那个孩子又是否平安降生。

“你不要被人骗了，你母亲贤惠良善，如何会去害皇兄。让你疑心父皇和你母亲的人，才是居心叵测。”

“是吗？”梁泽引动体内的蛊王。皇帝霎时脸色大变，痛苦的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抽搐。

过了好一会儿，梁泽才让蛊王安分下来。皇帝已是浑身大汗，疼痛的几乎昏厥过去。

“母亲会给你下蛊，以蛊王制衡，可见她同你关系匪浅，但又不信任你。可舅父说母亲和先太子两情相悦，才会不遵族规，嫁入皇家，你如何蛊惑了母亲，让她帮着你害死夫婿，助你夺位？”

巫族的族规，不得随意出南疆，更不能和朝廷结姻亲，牵扯进朝堂之事。

一旦同朝廷有了牵扯，便算是被逐出巫族了。

第81章 第81章 以下犯上，毒打亲父

“两情相悦？”皇帝冷笑起来，“皇族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情谊。在宫外的时候，或许他们有过真心，可东宫之中，从不缺的就是一茬又一茬鲜嫩的美人。

“他们成婚后，很快便生了嫌隙。因在东宫受尽冷落，你母亲一日日心生怨恨。为了报复皇兄，她与朕暗中苟且，珠胎暗结。

“朕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不信任朕，是有人在你面前挑拨了我们父子的关系吧？”

“你落到如今境地，但凡真对梁泽有几分父子间的慈爱，便不会这样说话。”段风冷冷的看着皇帝，“你看到我的样子，便已猜到了我的身世。他若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会护着他，可他若是仇人之子，我该杀了他。”

“是否有人挑拨，都并不要紧。我长在冷宫之内，若说曾感受到一点温情，那也是在秦嬷嬷和赵公公身上。我或许看不透人心，却并非感知不到冷暖。世上的情谊，我未曾感知到，便是没有。”梁泽神情平淡。

他不过是执著于知晓真相，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他的生父是先太子也好，是眼前之人也罢，说到底，都不曾给过他父亲的疼爱。

“你的心性，倒是不像朕，也不像你母亲。朕贪图权欲，你母亲是个疯子。朕其实一直很奇怪，皇兄那样的心性，怎么会结识你母亲那样的女子，还非闹着要娶她。”

哪怕过去很多年，皇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