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齐潭依旧失眠,便不由得想起能帮他助眠的小可怜,只可惜他嫌脏,特别是连管家给出的后续结果时。

“事态紧急,给十七注射了过量的烈性情药,他与黑犬登台演出后,下台与客人们进行了一整晚的深入交流,次日陷入昏迷。”

“直到宴会结束后醒来,按规矩改造成性货具,送往主人开放的性场所,根据反馈,十七当了一个月的壁尻,因颇受欢迎而损毁严重,安排至厕所当了近两个月的肉便器,现在正处于废弃品状态。”

“七爷,需要安排将十七带回来吗?”

“算了。”

齐潭合眼听见一阵凄厉的啼哭声,不禁揉眉,连续两天的幻听,齐潭跟连咎打声招呼,最终还是让人将十七带回来。

十七此时瘦削得严重,说是奄奄一息也不为过。

十七没想过自己能醒来,他以为他已经死了。

呆愣的眼珠看向来者,他往后缩了缩,他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毁这么快的,贵客一两句话就能定下他的生死。

齐潭看出他的害怕,停下脚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说完快步离开。

十七不明白贵客为什么会这样,心里觉得怪异。

青年昏睡了十天,意识不断沉浮,齐潭鬼使神差让人去做他和青年的亲子鉴定。

鉴定结果出来后,本来只想吊着青年一条命的齐潭,直接闯入连咎的别墅里,他想让人醒着活下去。

“阿齐,你…说什么?”连咎不免觉得荒诞,在宴会上被好友亲自推送出来的十七,是好友连年不断找寻的亲子。

“我、我不知道会是他…哥、求你救救他…你想要什么项目都行,求你、求你救醒他吧…”四十二岁的男人抱着他的大腿,嚎哭地像个小孩,语序混乱不清。

连咎叹气,安抚地拍了拍背,“不要你的东西,哥答应你救他。”

真是造孽了。

齐潭和阿琳青梅竹马长大,毕业后顺理成章结婚,可阿琳难产而亡,二十二岁的青年当时抱着怀里的婴儿,也是这般哭泣。

葬礼一时忙乱,孩子失踪了。

当年三家联合找寻四五年,也找不到踪影,阿琳家的父母放弃了,齐家也劝齐潭看开,连咎依旧帮着他找,因为齐潭已经找魔怔了,硬生生把自己搞出失眠和应症时精神错乱。

连咎闭了闭眼,再度感叹,造孽啊。

着手安排人过去治疗,开药消除之前留下来的药效。

一碗碗药水,不同的药剂,十七清醒时间更多,精气神慢慢恢复,身体也更为健康,也知道了谁救的他,可是为什么?

入夜,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十七醒来后三个月里,第二次看到这位贵客,大着胆子开口询问:“七爷,您为什么要救奴?”

男人的身体怔愣住,开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七爷?”没有得到答案的青年疑惑看去,不明白男人的眼神,也不怕冒犯到贵客,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他也不怕再死一回,转而自顾自道:“七爷,非常感谢您能救了奴,但奴现在很脏,不适合伺候您这样的贵客……”

“不脏!”贵客厉声打断他的话,十七错愕地看向他,心里更为怪异,因为贵客流泪了。

“七爷,您……”

门口再度进来一人,“主人。”

连咎沉默扫了一眼青年,某些药效散去后,眉眼与齐潭的更像,“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人的话,奴叫十七。”

“……以前的名字。”

十七茫然地看着他,刻意忽略的古怪感再次涌上心头,在齐潭想开口前,他猛然将被子拉起盖过头,颤声开口:“主人,七爷,奴现在累了,可以先睡吗?”

脚步声离去,房间安静下来。

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和斥责。

十七趴在床沿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他只是突然觉得,好恶心。

他记得宴会那天发生的事,贵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