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不停震动,是苏念律师发来的消息:“赔偿款已到账,法官态度有松动。”

他攥紧协议:“妈,我做不到。苏念在看守所天天被人骂,我答应过会护着她……”

“所以在你心里,外人永远比亲爹妈重要?”

傅母冷笑一声,泪水却不受控制,“好,你走!现在就走!以后别再踏进傅家大门!”

傅京洲望着昏迷的父亲,又看了眼母亲决绝的脸,突然转身往外跑。

雨还在下,他冲进车库发动车子,后视镜里,傅母追出门大喊,脚下一滑摔在台阶上,整个人瘫在雨地里。

二十分钟后,傅京洲的手机疯狂响起,是管家打来的:“少爷!太太昏过去了!救护车已经在路上!老爷情况也不好……”

他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雨地里打滑。

苏念的短信适时跳出来:“京洲哥,律师说有可能缓刑!谢谢你……”

他盯着屏幕,雨水顺着车窗而下,模糊了视线。

此刻的医院里,傅父刚从急救室推出来,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傅母攥着丈夫的手,眼泪啪嗒啪嗒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都怪那个小贱人,”她咬着牙,声音发颤,“还有咱们那个不孝子,为了外人连亲爹的命都不顾!”

傅父虚弱地动了动手指,想要睁眼却又没力气。

护士进来换吊瓶,瞥见傅母通红的眼睛,小声劝:“阿姨,病人需要静养,您也别太激动。”

等护士离开,傅父终于艰难地睁开眼,气若游丝:“傅氏……股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