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安横了说话的人一眼：“今天我不去了，你们去。”

三人听话离开。

江宥安看了树下的季景淮一眼，随即上前：“跟我一天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景淮锐利的眸子看着这个少年：“我只想问你一句，当初顾南溪是怎么教你处理DNA的？”

江宥安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一眼识破了他的目的：“想套我话。”

季景淮脸色一沉，就在他以为江宥安不会回答时，他却说了：“告诉你也没关系，顾阿姨告诉我，办案讲究证据，当初她处理过差不多的案子，原告身上什么DNA都没有，是因为用了漂白粉。”

“什么都能洗干净。”

江宥安眼底闪过得意，好像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这时，江宥安的司机来接他，他就上车离开了。

独留下季景淮站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正在录音。

季景淮将录音关掉，叹了一口气。

没有录到对顾南溪不利的对话。

原来当初他那样对他说，是为了刺激自己。

季景淮心里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一个。

……

第二天，季嘉虞的案子终于开庭了。

季景淮看到顾南溪穿着白领律师服出现在法庭时，是不意外的。

那天他提的要求，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

而一旁的方逸凑到他耳边说：“你别担心，我已经将顾南溪研究透，等会一定会将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季景淮刚要说话，忽然看见顾南溪站在他面前，中间隔着原告席。

顾南溪看着他：“这是我最后一次帮江衍舟辩护。”

季景淮眼睛里有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跟自己说，总之敷衍了一下：“哦。”

方逸挡在两人面前：“顾律师，你是打算走温情路线吗？我告诉你，你别试图感动我当事人。”

有方逸的严防死守，顾南溪和季景淮根本说不了话。

很快就被赶走了。

法官到，书记官宣读法庭纪律。

随着法官锤敲下。

正式开庭！

“砰”

第31章

方逸起身，不算太恭敬的朝法官鞠躬：“法官阁下，我代表我方当事人对江宥安和江衍舟提起诉讼，两年前的10月1号晚上七点零一分，江宥安对受害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羞辱，以及长达六月的故意殴打罪，事后仍不知悔改，而此事，来自于他的监护人江衍舟的教唆。”

“所以将江衍舟定为主犯，法官大人，请看我方出示的证据1-3号。”

轮到顾南溪发话：“反对，法官大人，这些证据皆是间接证据，不能证明我当事人犯下罪行。”

“而且季嘉虞的案子已经结案，凶犯也已经抓到。”

“我申请，传唤证人。”

很快，证人传来了。

就是当初被顾南溪告到牢里的人。

顾南溪问话：“你们四人犯案，其中可有江宥安？”

“没有。”剃了寸头的男人瑟缩着摇头。

季景淮听到两人的对话，顿时就攥紧了桌子边缘，竭力让自己不要失态。

他无法想象顾南溪是如何平静的面对伤害嘉虞的人，反正他是不能。

季景淮红着眼，紧紧盯着那个人的面容，似乎要将对方的样貌深深印在脑海里。

方逸也申请了盘问证人：“我查过，两年前你入狱前，家里的账户上多了一笔额外的收入，在你坐牢期间，账户上陆续有收入，这笔钱，从哪里来的？”

“是不是贿赂？”

寸头男在方逸层层逼问下，只知道摇头，方寸大乱。

顾南溪见状，脸色一变：“反对，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

方逸：“怎么会无关，他收贿赂就是替本案的主谋坐牢，导致真凶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