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咽下一口气,手上狗腿刀又快了几分。

李阎没有以枪换剑,也来不及,枪尾铁倒扣,磕上狗腿刀。

男人一皱眉头,他眼整整看着自己的刀刃被撞破一个小角。

自己这刀可是有三倍于普通武器锋锐度啊!

李阎两手往右一扭枪杆,杆子和刀刃搓动,火星四溅下崩开了男人的刀。

而出乎李阎意料的,是狗腿刀口迸射出的,一道扭曲空气的波纹!

李阎躲闪不及,胸口被戳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花飞出去一尺。

刀气!

李阎不由得又惊又羡。

抡专精,技能,武器,李阎不说压制,但没有一样比男人差,但是刀气,李阎不会。

时至今日,不考虑枪支,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近战兵。

男人得意一笑,可恼人的唢呐声钻进了他的耳朵,梁野那妖娆的嗓子响起:

看来你是学会新的卖弄了

要不怎么那么招人的喜欢

可是你还是成了一个哑巴

神神叨叨地说着一些废话~废话~

舞台上,吉他,架子鼓,连同电线,排成一列,都跟着梁野的声音扭动起来,风骚无限。

忍无可忍的妙音鸟男人反握狗腿,趁着李阎被刀气击退,深吸一口气,朝前挥臂!

刀气纵横!

飞退的李阎眼前无数扭曲波纹凌乱斩来。

两只脚面离地的他,指尖沾着枪杆,猛地握紧。

回抽,枪刃摆荡,叮叮当当撞上空气,枪杆哀鸣。握枪的手指上迸出层层细密的血线。枪杆硬是往回一撤。

枪缨飞舞,枪镰勾中妙音鸟男人的肋下。

虎挑!

“死!”

男人被枪镰钩得往前一趔趄。

那一刻,手上,臂上满是血痕的l李阎福至心灵。

本多忠胜死前一枪,每个动作都浮现在他眼前。

那种激昂间跃上山巅的感觉,胜过小别新婚。

右手托枪,左手拇指下压。

虎头吞刃融化成漫天白金色流光,一朵又一朵枪缨在流光中泛起涟漪。将男人整个淹没在其中。

像是成千上百只掠水飞燕。

从本多忠胜的“鬼神八十打”观想而来。

脱胎换骨。

其名为,燕穿帘。

虎挑!

燕穿帘!

……

“究竟摇滚是累坏你的肾子儿呀!”

“还是累坏了你这个人儿呀!”

乌云款动。

大雨冲刷残骸和血水。

在不动用血蘸的情况下,李阎就击杀了和自己同为“十都”级别的阎浮行走。

当然,梁野的功劳很大。

台上,各色魔怪乐器,暴雨之下,随着梁野的歌声不住扭动:

“终究学成不了个有情的婊儿子!”

“还是装不明白个有义的戏子儿啊!”

台下空无一人,欢呼声音却一浪高过一浪。

恍惚之间,李阎好像看到大姑娘小小子挤在一起,全场沸腾,有个年轻人站在凳子上,戴着肚兜,甩着奶罩,胡乱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