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的嗓子沙哑。

“……”阿法芙抿了抿唇:“都过去了。”

乔星自从双腿被炸断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算起来,这应该是他出院之后第一次说话。

她从背后抱住乔星,脸颊贴着乔星的太阳穴:“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乔星攥紧阿法芙的手腕,一时无言。

大概一分钟的时间,阿法芙重新站了起来,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咽了一下喉咙才说:“我出去一趟,拿你的病历,你哄哄孩子,这两天他总是哭,前些日子还发烧了。”

说着,她从衣柜里挑出一件大衣。

“阿法芙。”

乔星轻轻出声。

女人蓦然回头。

“你今天真漂亮。”

乔星的笑容很浅,发白的嘴唇掩不住一股恬静安然。

阿法芙嫣然一笑,像乔星第一次见她时候一样美丽。

门轻轻打开又关上,屋子里只有咕噜咕噜煮锅的声音。

乔星双手吃力地转动轮椅,他打开桌角的收音机,浑厚的男人声音响起。

where the roaddark and the seedsowed

(道路漆黑,种子在泥土里守候)

where the guncocked and the bullet's cold

(枪口朝上,子弹也冰冷的发抖)

where the miles are markedthe blood and the gold

(鲜血和金子,把里程刻在了碑头)

i'll meet you furtherup the road

(而今后的我们,将邂逅在那远方的路口)

乔星眯起眼角听了一会儿,歌声沧桑而具有磁性,有一股让人沉浸其中的独特魅力,只是蓦地,乔星瞥见收音机的电源灯是熄灭的,他这才响起,家里的收音机的电池很久之前就应该更换了……

男人的声音仍在继续,低沉的嗓音从婴儿房里传了出来,乔星的嘴唇颤抖,捏在扶手上的胳膊也忍不住打起摆子,只是没过多久,他反而沉静下来,他转动轮椅,一点点走近孩子的的房间。

gotmy dead man's suit andsmilin' skull ring

(穿着父亲的西装,戒指镶着骷髅)

my lucky graveyard boots and songsing

(脚踏幸运的墓地靴子,嘴里哼着节奏)

i got a songsing, keepoutthe cold

(这首曲子,驱散了我的寒冷忧愁)

and i'll meet you furtherup the road.

(而今后的我们,将在那远方的路口邂逅)

吱哟~

门转动声音干哑难听,男人的歌声也停了下来,他坐在婴儿摇篮前面,手边的风铃晃动。

李阎回过头,冲乔星翘起嘴角。

阿法芙口中哭闹不停的孩子此刻睡的香甜,抱着鸭子玩具,圆嘟嘟的嘴巴还流出口水。

李阎把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出来说吧。”

乔星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变得镇静。

李阎点点头,他站起来走到乔星背后,关上孩子房间的门,推着乔星的轮椅走上餐桌。

“孩子叫什么名字?”

李阎轻轻地问。

“我起的大名,叫做乔瑞,小名是阿法芙起的,叫罗布。”

李阎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关于针对的袭击吗,全都是我一手策划,我希望你不要迁怒在阿法芙和孩子身上。卧室枕头的夹层里,有一张庞贝军火的持照,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