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道:“那,易师兄的意思是。”

薛声皂不好意思地笑笑:“李镇抚这一路上不是做得挺好的么?易师兄的意思是,干脆翻了他的乾光洞,把龙虎旗牌拿回来,啊,镇抚放心,此事易大人筹划良久,绝不是叫镇抚大人单打独斗。”

李阎哦了一声。心里来回转了几个年头,却兀自阴沉了几分。

“薛都监,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李阎道。

“但说无妨。”

“朝廷这次护送旗牌的旨意,是不是太唐突了些。我见那龙虎旗牌所到之处,天师道符近皆无用,这等重器岂可轻动,如今大量旗牌落外道之手,那岂不授柄于敌么?”

薛声皂听罢脸色也不太好看,半天才道:“天师英明一世,只是这次嘛,唉。”

张义初……

李阎心中暗念。

说着,薛声皂摇了摇头:“谁知道官府的所谓精兵强将这么不顶用。啊李镇抚我不是说你。”

李阎报以微笑。

薛声皂似乎早有怨言,他恨恨嘀咕:“当朝二十四将,都是天生的异人,多正平乱戍边,不可轻动。可还是有六人护送旗牌,这里头失踪四人,被害两人,不提也罢。”

江西赣州伏龙山,乾光洞。

昏黄瀑布奔腾而下,水泊枯竭,满山血红枫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云雾鼓动之间,一裘黄袍徐徐落下。

“何人擅闯我伏龙山?”

两卷藤蔓缠绕疯长,捡起草堆里的长枪和藤牌来,化出四肢五官,倒有几分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