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货,古董来的。”

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摇摇晃晃地往外面走去,却没有想到,这样醉醺醺地走在九龙城逼仄的街上,是最招惹眼光……

“烂仔,乱讲话……”

他还在抱怨着,却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后面接近了他,趁他不注意,手中的水泥块狠狠地击向他的后脑!

中年人应声而倒,那人蹲下身子在他身上的口袋里急切地摸索着摸索着,却一无所获,正懊恼的时候,余光看到他手中攥着的那张卖相不凡的烫金宣纸,想也不想,就夺到手里,看了一眼四下无人,转身要走。

这时候,一只手忽然死死抓住他的裤脚,将他绊倒在地。

中年人满头是血,嘴里呻吟着。

“救,救我,救……”

那人浑身颤抖着,死命去踹中年人的胸口,想让他把手放开,可中年人手攥得很紧,死活也不肯松。

他喘着粗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摸索起刚刚扔到地上沾血的水泥块,双手举得很高。重重一砸!

“砰!”

李阎的手掌穿劈而下,正砸在对手的脸上,直接让他失去了意识。

“这后生仔犀利啊,一晚上连赢五场了。”

“搞乜鬼啊,这家伙摆明不是第四擂水准,还让他打?”

红鬼靠在拳台边上,挥手示意让李阎下台。

“乜事啊?红鬼哥?”李阎半开玩笑地问道。

红鬼苦笑了一声。

“你再这样打下去,白痴也知道无脑跟你嘛,害我拳台见财化水啊,跟我走啦,你今天最后一场去大场子打。”

“好啊。去哪?”

红鬼把烟头扔到地上。

“福义大厦。”

第七章 刚柔流?鸣鹤拳!

红鬼所说的福义大厦同样在龙津道上,是一座相当巍峨的青黑色大楼。

上电梯的时候,红鬼有意无意的对李阎说。

“来福义大厦看拳赛的人呢,非富即贵,一晚上的花销少说也有一百几十万,这里的拳手有抽成的,你想在这里站稳脚跟,一定要找个大水喉撑你下场,这方面我来联系,你到时候不要说错话。”

电梯很快到了停了下来。随着电梯门的打开,李阎的眉毛不由得挑了一挑。

这栋大厦十层往上整栋楼被打通,抬头一眼望上去大概有三十几米高,四层看台,十六盏流苏灯笼高高挂着,上下的木质雕纹扶梯上铺着红毯,中间大理石的擂台四周矗立着汉白玉的石柱子,

古色古香。来回有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女侍者为客人送上酒水。

四面两米高的电视屏幕对着看台,保证客人在任何一个角度都能看清楚拳台上的拳手。

“点样?场面够大吧,你今天不走运,换个时间有兔女郎看的。”

红鬼跟李阎说笑着,一个黑燕尾的侍者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红鬼哥,邓太太吵着要见你。”

红鬼揉了揉脸,对李阎说道。

“大水喉来了。”

说着,带着李阎上了扶梯,转身进了一家包厢。

其实李阎不太理解,拳台这种血腥场面竟然会有女人捧。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两个人进了一间小型包厢。

刚打开门,就看见满地茶色的玻璃碎屑,飞旋的彩光摇摆不定,茶几上摆着李阎看不懂牌子的洋酒和点心。

沙发上慵懒地坐着一位三十许岁的少妇,大波浪的卷发,长腿蜂腰,妩媚的丹凤眼,脸上有深深的酒窝,嘴角总是不自觉上翘,让这个女人看上有几分凌厉。

“让你让阿红来,你就给我扮死人?他不在福义难道跑到龙城外面饮汤?”

“茱蒂姐,红鬼哥真的出去了。”

黑燕尾的女侍者满脸为难。一旁有人打扫碎了一地的酒瓶。

“乱讲话,我这不是返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