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解释。
“别跟我说这算是顺路?”她穷追不舍。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惊喜。”他撇了撇唇,坦白承认。
秦莫尧笑,她确实欢迎这样的惊喜,因此连语气都不由变得跳跃起来,偏头问他:“你等不及了?”
曹辰峰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笑的有些无奈:“没有的事。”
“什么项目?”
“政府培养青年企业家,组织团体外出学习,先去美国,然后是台湾。”
“要多久?”
“两个多礼拜。”
秦莫尧算一下,她还有两次课结束培训,那个时候他应该在美国了,他们依旧见不到。
就像是时差,客观地存在着。
原本期待的远离,却莫名地觉得名不副实起来。
然而聚少离多,本是他们一贯地相处模式,如今回归正常的样子,其实是理所当然,适应起来也不见得太为难。
曹辰峰加入了他们的头脑风暴,节目在凌晨四点轰轰烈烈地完成了第一稿,有体贴的自告奋勇继续奋战后面的PPT演讲稿,一群人作鸟兽散,留下他们两个人在屋里。秦莫尧已经撑不住,洗了个澡就爬上床。
床是单人床,两个人睡就显得有些不宽敞,秦莫尧半边身子都倚在曹辰峰身上,其实是气血不足手脚冰凉本能地靠着热源取暖,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她枕着他的胳膊,睡得心满意足。
未曾远离(2)
早上果然是睡迟了,她慌慌张张地爬起来,不小心还踩了曹辰峰一脚,把他也踩醒了。幸好不是第一个作报告,她打完电话问进度,冲进浴室洗澡洗头,胡乱地把头发吹干,扎了个马尾,素颜,套上衣服穿上鞋子抱着笔记本和书冲出去要赶公车。曹辰峰在门口叫住她,伸手把门后的雨伞递给她。
“记得带伞。”他提醒。
刚睡醒,他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本身声线又低沉,因此格外有磁性。又睡意朦胧,说话时半眯着眼睛看她,她回头去拿伞,顺势就往他唇上亲了一下,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跑下了楼梯。
后来在站牌前停下来,回头看他还在楼上,门半开着,他半掩在门里,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他也看到她,便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
意识到再回来时他很可能已经不在,秦莫尧心头突然闪过一丝无可抑制的失落。
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么长时间来他在她生命里开始占据的位置和分量,她无法说是无足轻重。
站在上班高峰熙来攘往的街头,她突然想起这一点,很坦然地就接受了事实,她原来是爱他的。
逃避,装作漠不关心无关紧要其实只是害怕,她已经不会再爱了,也不敢再爱了,曾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于是变得小心翼翼,就算躲起来只关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也比再一次被伤害要好。
在乎,开始介意他的不体贴不关怀乱发脾气难以捉摸,其实也想离他再近一点,让他更关心自己一点,更容易把握他一点,甚至期待他是爱着她在意着她的,爱是本能,不是谁比谁更好,也不是谁能取代谁,只是形式不同。
赶过去幸好还来得及,她熟悉了一下PPT就上去演讲。中途看到有人从教室后面进来,坐在了最后一排。她一眼扫到熟悉的眉目,不由就停顿了一下。
结束后她坐到最后一排去,压低了声音问曹辰峰:“你还没走?”
“我没说我今天要走。”他笑的有些耍赖,开口称赞,“口语很好,没有退步。”
“谢谢!”秦莫尧咬牙切齿,心情大起大落,之前他明明说只是借道过来,呆不了一天,感觉像是平白被他耍了一回。
“演讲也很好。”曹辰峰看她恼了,终于正色道。
“哼哼……”秦莫尧不再理他,偏过头认真听下一组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