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第二,有没有用心?其实更加一目了然,出手?便知?。
恰恰因她是皇女是公主,身份尊贵,能处理?政事钻研朝堂还能一心?数用武学极高,才知?她是下过?大力气的。
月逻敕听过?她的传闻,据说攻打齐地时她与将士同寝同事,身先士卒,是以攻必克战必胜,就算她救治得当也必然要自毁一臂。
君诏坐在寒潭边,玄色的裙据被寒冷的雾气缠绵而上,她拨开繁复的衣袖露出一只修长白净的手?臂。
“孤知?道。”
她的手?似乎还没有适应寒潭的冷冽,五指张开又收回,像是将什么东西牢牢攥进手?中的动作。
“可孤不亲身试药,难道让她来吗?来吧。”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月逻敕苦笑了一下:“阿......谢俞带着虵心?蛊远走,谢家主已经不再相信其他人,执意要将虵心?蛊幼虫移植体内。”
月逻敕拿出一把极薄的刀刃,薄的像寒潭旁的一片薄薄的霜,将刀片浸入特制的药酒,幽兰的药酒在寒潭中反射着奇诡的光。
“可是她和谢三小姐都是天生不足,她有心?疾甚是严重,谢三小姐哪怕一直未曾发作,其实娘胎里带着也有,这样的心?脉想要接纳虵心?蛊无疑是痴人说梦。”
她们的心?脉本就有亏,若是再让依附心?脉而生的虵心?蛊入体,二十一日后打开胸腔将蛊虫取出,蛊虫能不能存活是一回事,天生心?悸的人必死无疑倒是真的。
说话间月逻敕已经不知?从何?处找来某种动物皮毛所?制的手?套,小心?翼翼将刀片从药酒中取出,将之抵在君诏青筋微起?的手?腕上。
“陛下当真考虑好?了吗?”
这个决定做下,此后一生你的这一只手?臂都将成为?废肢,武功高强的人将从此再难拿起?刀剑。
君诏在这一刻方才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在寒潭肃冷的雾气中有一瞬迷茫,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很快清醒,那样冷漠桀骜的人在此刻似乎终于有了一点活气。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叹息,轻的让人追寻不到。
“这是我欠她们的.......”
寒霜的刀片轻轻划过?了那只修长干净的手?臂,微鼓的经脉被划开,淋漓的鲜血刹那间涌了出来,月逻敕在千丝万缕的经脉中准确找到所?需的那一条。
木盒当中血红的蛊虫仿佛嗅到活物的气息,踉踉跄跄的从洁白的锦帕上爬了出来。
爬上那只骨骼漂亮的手?掌,只是经过?,肌肤上便留下一片红灼的痕迹,那是剧毒所?行之地,传出麻痒的滋味。
蛊虫天生畏光趋热受到鲜血的吸引,它缓缓的流向最为?温暖之地,爬入那细细的血管。
不过?米粒大小的虫子进去的一瞬间,君诏这样哪怕战场之上中箭也纹风不动的人霎时惨白了脸色,她终于明白谢俞为?何?疼到蜷缩在地站不起?来。
像有一团火又像是一把慢刀一点一点从体内烧开,蛊虫沿途经过?的地方经脉断裂,却又不是那种一刀砍下的痛快,而是一点一点折磨的痛觉,麻痒疼痛让整个人禁不住抖如?筛糠,让人恨不能一剑将手?臂斩下,好?不再受这钻心?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