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伸手将茶杯递过去,她擦的很仔细,将一只小巧的瓷杯繁复用清水涤洗, 动作慢条斯理却又珍而重之。
鹿竹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打了个突,她犹豫着站起来, 声音慢慢带着些不可置信:“小姐, 你的眼睛?”
她有些越矩的伸出手在谢泠面前晃了晃,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没有泛起任何涟漪, 只有微弱的光影晃过。
在月氐王墓谢俞以金钱蟾之毒滴入她眼中, 耽误了七日后来拿出解药所有人?都以为她毒性已解,不会再有其他事,然而在郊外那一夜月色下?奔袭,雪霁是难得的良驹,又怎么会踉跄将要倒地。
谢泠没有说话,那双漆黑的眼睛此刻仿佛蒙上了薄薄一层阴翳,让人?看?不清里面的风云诡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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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走到了哪里?”
鹿竹背心一寒, 一时之间犹疑不决的看?向谢泠。
她仍坐在原地,身后是一座雾气?中影影绰绰的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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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萦绕着一层雾气?, 四周的墙壁覆盖着薄薄白霜, 月逻敕的脚步飞快,君诏在其中四周自然守卫严密, 她一路穿过君诏心腹护卫抵达最里侧。
一路都有滴滴答答的水流声,这是源自神山的活水,四季如冰,冬日更?舔冰寒,绕是裹着厚重的狐裘月逻敕进去也不由得骨子一浸。
重重帘幕从穹顶高悬,暗色的纱幔拢着一盏又一盏的孤灯,隐约能看?见纱幔之后的人?。
虵心蛊服下?的前三?日血液如烈火焚烧,在体内翻涌不止,令人?痛不欲生,需要以寒潭镇住,后三?日则浑身冰寒如追冰窟,冻到经脉寸断的地步。
熬过这六日才算种?下?蛊虫。
今日是谢俞服下?虵心蛊的第四日,冰火两重开始替换,尤古川内尽是瘴气?,毒物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