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木铎一时语塞,“木姶的哥哥爹娘这两天?去山里狩猎还没回来,我们忘了。”
恰在此刻一众族老和?族长也终于从大雨中缓缓而来,如潮的老鼠早已退去,只剩下遍地或被烧焦的,或被砍死的老鼠尸体。
“我早就说?过你们不听教训,会招致大祸”三族老重重跺着拐杖,阴森寒冷的眼睛氤氲着雾气。
老族长苍老的面容经历了连续几日的打击更显枯槁,她颤颤巍巍的走上台阶,推开半掩的门扉。
“欸“木铎想要阻拦母亲,最终只是慢慢放下了手。
木姶听见开门声惊惧的缩进了白藏怀里,狰狞恐怖被老鼠啃食的面容宛如恶鬼一般。
“木姶......”老族长苍老的面容上流下两行泪水。
风雨正急,大门再次被打开,鹿竹浑身雨水冲了进来,雨水从她发梢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小姐,不好了,她跳崖了”
木卑村四面环山,除了古神渊外还要无数悬崖,木瑚手无寸铁的女子本来鹿竹拿下她应当毫不费力?,然而这里的人遍地习蛊,哪怕是一个看起来柔弱无力?的哑巴都能从袖子里爬出一只蛰人的蛊虫。
鹿竹被蛰下意识松开手,而后哑巴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悬崖。
木铎和?木倬一夜无眠,带着人沿着落崖一寸一寸搜寻,终于在第二?天?清晨找到木瑚。
此时昨夜惊恐的哑女已经变作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一次谢泠亲自验尸,确实是摔死无疑,从悬崖上掉下来在尖锐岩石上嗑到了头,后脑凹陷下去一大块,当场身亡。
木瑚的尸体被暂时停在了祠堂。
祭神的高台刚刚塌陷,木洦的尸骨尚且无人收敛,他年轻的妻子就已命赴黄泉,无人敢再办一场丧礼。
不过两日木卑村就已接连发生这样多的怪事,村民纷纷围在祠堂前,就连一向?不信这些?发誓要杀了白狼神的年轻人们也开始畏惧不前。
开始相信是否当真是神明降下诅咒,应当立刻将这些?引来灾祸的外乡人处决。
木瑚的尸体面色惨白,身上还带着释然的泥土气息,被幽暗的灯火照着让人心生寒意。
“我让你们去杀白狼神,不是让你们在村子里看着灾祸不断,”老族长佝偻的歪坐在宽大的漆木椅子里,不过两日她的身形看起来更加瘦小,“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七日之?内我要看到白狼神的尸体。”:
白藏站在她身体一侧,轻轻握着族长枯槁的手臂,似乎不借由这样支撑的力?量,这个辛苦一生的老族长就会踉跄倒地。
“白狼神自然是要杀的,可是村子里的异象恐怕才是罪魁祸首。”谢泠轻轻蹙眉,“昨夜木瑚......”
“我不管!”老族长的目光一瞬锋利,像一盏即将燃烧到终点的灯,“我只要看到杀死我胞弟的白狼神尸体,若是你们做不到,就休想求到蛊!咳咳咳”
“姑姑,”白藏伸手轻轻拍着老族长的背,从一旁桌子上端起一盏茶,半跪下去,一点一点喂给老族长,“当心身体。”
老族长剧烈咳嗽着,许久才在白藏的服侍下缓过一口气来。
谢泠摩挲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微涩:“白狼神之?凶狠族长也是知?道的,我们当然不日就会出发,但出发前是不是该让我看看族长的诚意?”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中原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族长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拍了拍白藏的手,“阿藏,就让她看看。”
白藏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一个雕花木盒,打开盒子的一瞬间一股奇异的香气飘了出来,蛊虫多半都是腥臭的,毕竟是以生肉喂养,然而这只蛊气息却十分清新,几乎能令人感受到勃勃生机。
木盒里面垫满了新鲜的青草,其上竟不是一只蛊虫,而是一颗肉色丹丸,似有生命一般一起一伏,上面遍布血管一般的细密血丝,犹如心脏上的千丝百络。
“这是虵心蛊,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