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这不道德,钟书玉清楚,可她,别无她法。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面对这个一直试图帮她的人,钟书玉久违生出一丝愧疚。

“别怪我。”她颤抖着声音,把自己塞进韩云州滚烫的怀抱,“我只求一夜,一夜就好。”

就当,为你一手带大的弟弟妹妹赎罪吧。

“你会后悔的。”

韩云州用力握着她的肩,在理智崩塌前,说出最后一句话。

好痛。

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和传闻中一样,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只会盲目地亲亲摸摸,多一点也不懂。

好像一只幼犬。

钟书玉胡乱想着,小时候邻居家养了一只幼犬,它很喜欢她,每次见都会扑进她怀里,毫无章程的撒娇,弄脏她的裙摆。

还得她引导着,才能窥见一丝法门。

其实她也不懂,画过,见过,没常识过。韩云州像一只刚成年的猎豹,迫不及待地向族群展示自己的力量。

直到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眼泪,才勉强找回一些人的意识。

“对不起……”他说。

对不起什么。

钟书玉不知道,她只知道月光盈盈,水波一般投射在房梁上,她似上了一艘小船,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仿若一场沉沉浮浮的幻梦。

分不清现实和虚假。

第二日。

药,下的过于多了点。

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钟书玉隐约记得,每次睡着没多久,又被抓了起来,像在报复,又像药劲没过。

待天边升起第一抹鱼肚白,她才沉沉睡去。

完蛋。

这两个字突兀地出现在钟书玉脑海里。

她本打算做完就走,收拾掉桌上的残羹冷炙,掩盖好罪证回房睡觉,第二日旁人问起,她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百花楼的姐姐们做这事一点也不累,忙完还有精力一起推牌九,时间也不长,大多时候一盏茶的功夫就收拾好出来了。

为什么韩云州不一样。

她百思不得其解。

哗啦。

房中有翻书声。

钟书玉忍着身体上的酸痛,转过身,看见韩云州坐在榻上,在看书。

他换了件衣服,宽袍大袖,阳光透着窗棂落在他的侧脸,温柔的像换了个人。

床头的凳子上放了一套新衣服,还有一瓶药。

见她醒来,韩云州放下书快步走了过来,隔着床纱,站定在不远处,问:“还痛吗?”

房间被收拾过。

揉成一团的床单被换了,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身体也被清理过,上了药,有些微凉。

“还好。”钟书玉的嗓子哑得厉害。

韩云州道:“陈婆做了粥,我给你端来。”

“不用。”钟书玉伸手,去拿衣服,“我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

藕段似的小臂刚伸出床纱,韩云州就红透脸背过身去,顿了顿,他回到塌前,拿起兵书继续看。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拿倒了。

钟书玉觉得好笑,昨夜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害羞什么。

伤口不痛,肉里的酸痛让人难以忍受,好似连夜手脚并用地爬了一回山,清晨才杵着木棍回来。

桌上一碗清粥,几样小菜。

钟书玉确实饿了,昨天没怎么吃东西,夜里又累了一夜,五脏腑的空城计早唱了几回,吵得她头晕眼花。

一口温粥下肚,再来口清爽的小菜,人又活了过来。

韩云州坐在不远处,悄悄抬眼看她。

屋内细细簌簌的穿衣声,让他不由想起昨夜少女柔软的身体,带着清雅花香,宛若一颗价值连城的明珠,突然闯进他的视线。

一股无名火无端冒起,像中了药,又与昨夜的毒不同。

韩云州收敛心神,继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