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族女子。
她需得接受自己的不足。
南宫慕羽闭着眼,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不知过去多久,只听“咔哒”一声,琥珀裂了一条缝。朱砂法阵的光芒逐渐散去,直至彻底消散。
“噗”,南宫慕羽呕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他苍白的唇。
钟书玉没什么感觉,反而软骨散的药效因此消失。她顾不上其他,忙爬起身,往密室外跑去,想要看看韩云州。
短暂的轰隆声后,密室门打开,从外透入一缕光,一个熟悉的人影猛扑进来,扶住她的胳膊,关心道:“你有没有事。”
韩云州像往常一样,在房间等着,他心中酸涩极了。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无法接受娘子在别的男人房里“走过场”。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名义上,他们已经成婚,是与他一样的夫妻关系,另外,又有命契在其中威胁,不得不如此。
他只能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里,疯狂嗅着钟书玉的气息,以此慰藉心中不安,直到,他嗅到了阵法的味道。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灵力流转间散发出的焦糊味,说明府中有人动用了法阵。国师府的地盘,谁敢放肆?唯一的可能,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南宫慕羽。
他立刻冲进了南宫慕羽书房,他记得,博古架上有一个不起眼的摆件,扭动它,就可以打开密室的大门。
他扭了,无事发生。
他试了博古架上所有的摆件,无事发生。
他把所有东西丢在地上,唯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装饰牢固地嵌在里面,动弹不得,他又扭了一次,无事发生。
这意味着,法阵一旦开启,除非结束,外力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