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欺负从来不敢说,更不敢流露出来让爸爸妈妈担心。

他不是娘炮,是长得像妈妈,但他很自豪,因为妈妈很漂亮。

他也不是傻子,是生病让他每天躺在病床上,接触和了解的东西太少让他融入不了人群。

现在只敢和陆津安吐露心声,他怕有人接近他,是为了更好的欺负他。

怕有人了解他的所有。

然后在背后深深捅他一刀。

将人彻底哄睡,陆津安给他盖好被子,将房门锁上离开。

黑市的闹区一直有地下斗场,台上摔跤打拳,台下是座椅人群,二楼还有包厢。

昏暗的灯光。

喧闹的喊声。

躁动不安的人群。

男人上二楼,路过的不少人看见陆津安纷纷弯腰喊少爷。

宋昭清楚的感觉到少爷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说坏到极致,一路上都抽了不少烟。

明明在温先生身边都很少碰烟了。

忍不住也就吸一口。

陆津安坐在二楼主座,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一切的动向。

聚光灯照在台上,主持人拿着话筒的声音响亮的遍布全场。

“左边的选手是我们的连胜冠军,20岁出道,连占好几个月的擂主,右边是我们的月初的擂主,大黑才走一个月,擂主位置就被抢了,这场擂主花落谁家呢。”

两个人五大三粗,都是大汉,穿着格斗裤,戴着面罩保护身份。

台下的人纷纷下注大黑。

陆津安目光不变,他小时候就是靠这个为生,九死一生,他16岁谎报年龄18上了台。

看了一会儿,宋昀拿着文件上楼。

“少爷,温先生2年前的信息查不到一点,就连说的学校名字也不存在,人名同名的不少,但都不是要找的人。”

当初已经查过一次温星澜了。

只查到近两年的所有信息,两年再往前查不到一点,以前的经历可以说是干干净净。

查不到家庭,爸妈,甚至朋友都没有。

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陆津安靠在黑皮沙发上,吸了一口烟,烟气缭绕,夹着的香烟,猩红的火光忽明忽暗。

宝宝今年20岁,18岁之前的事情查不出一点。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按理说这个人只要存在,那之前的往事也是能查出来一点的。

周围的喧闹声吵闹一片,陆津安将烟摁灭在烟盘里,长腿交叠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以他的势力查一个人的过往是简简单单。

可现在完全查不出温星澜以前的过往,就连他所说的学校名字,和欺负他的那个人名都找不到。

他的宝宝似乎有很多秘密瞒着他。

包括上次在酒店,他至今没有问宝宝去酒店干什么。

“继续查,他以前的公司,经纪人,接触过的所有人…”

必须查,宝宝的所有,他都要知道。

回到家房间睡觉的人还没有醒。

少年侧身蜷缩在一起睡的香甜,眼尾还有泪痕,床头柜放着相册,是宝宝摆上去的。

陆津安看过不少次,知道这个是宝宝的爸爸妈妈。

温星澜睡得很熟,蜷缩的身体被人拥入怀里,他感觉到到温暖。

他转过身,迷迷糊糊往暖处靠,微眯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了陆津安。

男人搂着他,将他拥在怀里,手轻轻拍打后背哄睡。

“睡吧宝宝。”

听见熟悉的声音,温星澜往他怀里靠紧,再次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身上的东西寥寥无几,甚至没有钱,更不熟悉周围的路。

只在衣服裤子的口袋里找到1块钱和一张皱巴巴的照片,买了两个馒头,坐在路边躲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