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的雪,隐约可见深浅有序的脚印。
一时间,云若看这纯白入了迷。
“外头雪可大了,等雪停了,要不要一起去玩?”
左行添完炭,看她盯着屋外看,跃跃提议。
陆执闻言,先是看了看她,顺着她的视线才注意到门外景象。
今年的冬雪来得比往年晚,势头也较往年猛,还不到一上午,雪就积了这么深,想必来年该是个丰年。
“在自己院子里玩玩就好,可别扰到其他院子的人了。”陆执对两人说。
虽然年年有雪,但并不妨碍人们期盼第一场雪的到来,无论人长到多大,总会有颗玩心,陆执从来不会拘着身边人的这些。
还以为她会乐得现在就想出去玩个痛快,不料她摇着头,把脖子缩进衣领里,遮住半张脸,看起来很畏寒。
“奴婢不喜欢玩雪,奴婢看他们玩就好。”
这句话倒也不算假话。其实云若不喜欢的是冬天,自打她能干活起,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几乎都落在了她和三姐身上。
每到冬天,雪路难行,她还是要走很长一段路到河边,凿开冰冻的河面,就着冰冷刺骨的河水洗衣裳。
三姐还未出嫁前,她只需帮着拧拧衣裳和拿洗好的衣裳回家,三姐出嫁后,全家的衣裳都交由她一人,即使后头又有了五妹,她心疼五妹年纪小,不忍她吃这苦,就把活都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