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误以为是谁驻进她身体,走马观花了一生,留下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让她有了这番难捱的情绪时,沈诚的影子跳进了她的幻觉里。

原来都是他啊。

他明明可以戳穿她的,他若有委屈,可以在她靠近时就挑明,愤怒,发泄,她能跟韩白露签合同,就能接受所有意外发生,可他没有。

他装作不知道,他享受了她一年多的投怀送抱,他还要摆着高高的姿态,捏着她靠近的目的,对她百般羞辱。就好像他什么错都没有,他委屈至极,错的只有她温火,她罪无可恕。

道理是这样讲的吗?

明明都是坏人,为什么还要把错和责任都推给对方,这样就会显得自己清白无辜吗?这是真的看不清自己还是自我欺骗呢?

温火紧紧箍着双腿,指甲都抠进肉里。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沈诚呢?能不能就不遇到他呢?

温火开始咬自己嘴唇,在沈诚咬破的地方,她稍稍一咬,就又出血了,血氤氲在她唇瓣间,像咬唇妆,倒是有改善一些她苍白的面容。

女医生回身看到她嘴唇出血了,立刻蹲下来,拿棉签帮她擦拭。

唐君恩正好看到这一幕,说了句:“沈诚还真下得去嘴,咬出血了再心疼?那哪有刚开始就好好亲?这脑回路真够二百五的。”

女医生把他叫到一旁,说:“我觉得你那位朋友心理上可能是有点问题,或许有躁狂症。”

唐君恩笑:“你也觉得他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