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火告诉她:“喜新厌旧是一个无解的课题,你觉得谁避免了?只不过有人有良心,愿意再去努努力,而有人没有,所以放手的那么容易。”

秋明韵妆都花了,蹭在了温火的白衬衫上,第二遍说:“他那时候看起来真的好爱我,他说过他会跟我结婚,让我乖乖做他的顾太太的……”

“年年都有四季,四季年年不同,你都没有去年的样子了,那些甜言蜜语还会有吗?”

秋明韵不再说话,改为无声的啜泣。

可以回头看,但别往回走的道理她真的懂,只是懂跟做之间隔着一道天堑。

*

温火把秋明韵哄上床就走了,其实她知道秋明韵睡不着,可有些伤就得自己舔,她已经把她能做的都做了,就可以了。

她出了门就看到了沈诚的车,他看起来像是到了一阵了,但他没有打给她。

她看一眼四周围,走过去,上了车。

沈诚正在听剧,闭着眼睛,靠在车座椅背,听到温火上车也没睁开,更没跟她说话。

温火也不说话,刷起手机。

过了会儿,沈诚睁开眼,把耳机摘下来,发动了车子,拐出了学区。

沈诚把温火带到了他在建国路那边的房,SKP旁边,开车差不多半小时。

到停车场后,温火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对面车位上的迈凯伦的P1,旁边是库里南,再旁边62S,迈巴赫,等等,突然心生畏惧。

畏惧的原因不是这些车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要多少钱,有多难得,是这些车都是沈诚的。而沈诚在外显露的却只是个一般有钱的知识分子。

沈诚不着急下车,先是把眼镜摘下来,然后说:“吴过跟你准备投到PRL的论文方向一样,他甚至要比你完成的好。但他的思路狭窄,远不如你。”

温火偏过头,他知道吴过。

沈诚又说:“你以为他为什么出现在研讨会?又为什么靠近你?你以为是你有魅力吸引了他?”

他语气一改平常的冷淡,有一点冲,温火也不好好说话了:“我没这么想。”

沈诚扭过头来,伸手摸上她的脸:“温火,我教过你什么?”

温火定定看着他,不吭声。

沈诚的手慢慢在她脸上游动,最后停在她嘴唇,用力一按:“酒要有我在的时候喝。”

温火就这么看着他:“你是我什么人?”

沈诚停顿了一下,她真的喝多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每次见她她都是麻木的。他有点惊讶,语调稍稍上扬:“是你把我堵在了车门前,你说你想跟我睡觉。”

温火别开眼:“你记错了。”

沈诚就把手机拿了过来,给她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温火的声音,跟现在冷静自持的口吻天差地别,那里的她声音松软,还骚。

“沈老师,我这道题不会。”

“沈老师,我论文写不完了,怎么办?”

“沈老师,你理理我好不好?”

“沈老师,你喜欢喝奶吗?牛奶还是羊奶?或者其他的?”

“沈老师,书上说要含住命运,含住命运是什么意思?怎么含住啊?我好笨。”

“沈老师,你裤子上鼓起来了,那是什么啊?我可以摸一下吗?”

“沈老师,你嘴唇干了,我帮你好不好?”

“沈老师,你摸摸我这件衣服,是不是很大?”

“沈老师,我口渴了……”

温火气急败坏了,伸手去抢,然后就在两个人意料之中的,撞进了沈诚怀里。

沈诚举高手机,看着温火眼里蓄起的怒意,更舒适了一些:“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以请教为由勾引老师,胆不小。”

“我没有。”

沈诚托住她的腰:“没有什么?没有勾引我?那你跟谁学的不穿内裤去听我的课?还假装捡东西,让我看到。”

温火反击了:“那你有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