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当时问他钟婉清是谁时格外相似。心没由得慌了一瞬。好像没人记得他和钟婉清是什么关系了,又好像钟婉清在他的生活里渐渐消失了。可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他的错觉!时亦寒很快将这怪异的情绪压了下去。同时,对钟婉清的憎恶更重了。“好啊,那就子债母偿。”他随便指了个保镖。那保镖立刻从身上拿出铁棍,抓住钟母的双手,重重砸了下去!钟父吓得从床上跌下来,痛苦嘶吼。“不要!”“啊”钟母痛声惨叫,脸色都白了。早已变得粗糙的十指此刻又血肉模糊。时亦寒冷声又问,“钟婉清在哪?”钟母痛声说:“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就算是他们知道也绝不会说出来,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那就继续。”那保镖举起铁棍将钟母的双手彻底砸废,扭曲烂掉的十指血淋淋的,看起来格外骇人。钟母已经疼得失了声,破烂的桌子和地上全都是血。钟父睚眦欲裂,艰难又痛苦地往这边爬过来。时亦寒嗤笑一声。“放心,也有你的份。”“如果不是你们教出钟婉清这么个恶毒的女儿,我的怜梦也不会出事。”话落,靠近钟父的保镖一脚踩在钟父的腰上。其他保镖紧跟着拿出铁棍砸在他身上,见他不老实直接往他脑子上踩去,悲哀的惨叫声在破旧的小屋内回荡。秘书连忙将这一幕也录了下来,全都发给了钟婉清。还发了信息警告。【钟小姐,不想您父母出意外去世的话就赶紧回来。】【您的父母应该撑不过半个消失。】【是死是活,可就全看您了。】发完没过多久,秘书激动对时亦寒说:“时总,钟婉清回消息了!”

第十一章

姜时权是钟婉清的同门师兄。当初钟婉清进导师的地质考察队时,就是姜时权一直带着她。好在姜时权来得及时,钟婉清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原本留下来的伤太多,身体已经垮了,无法痊愈,以后都得小心养着,右腿短时间内也无法行走,需要坐在轮椅上。医生给她检查完都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不善地白了姜时权一眼,仿佛在看什么家暴渣男,“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一个好好的闺女给糟蹋成这样!”身上狰狞的伤口根本数不清,神经损伤又导致尿失禁,本就瘸了的腿又被捅了几刀……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这简直就是畜生啊!这让钟婉清不由得想起医生给她检查时,暗示她要是有需要可以帮忙报警提供伤势证明。她当时解释过自己身上的伤和姜时权无关。医生以为她怕姜时权报复不敢说。现在看姜时权僵硬了身体,有些好笑。正打算替他解围,姜时权却郑重地说:“确实是我没照顾好她,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钟婉清愣了愣。一股暖意升了上来。姜时权推着钟婉清出了诊室,走到她面前半跪下,双眸真挚热烈。“婉清,请相信我。”钟婉清不知为何,想都没想便点了头。不是她太容易欺骗了。而是姜时权诚挚地不含一点杂念。回到病房,钟婉清忽然感觉胸口很难受,心脏一阵比一阵疼,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姜时权几乎是瞬间就注意她不舒服,吓得脸色都变了,满眼心疼地说:“我推你去看医生!”钟婉清拒绝了。正好遗落在病房的手机响起了来信提醒的声音。钟婉清拿起来一看,脸色倏地煞白一片。视频里是爸妈被一群陌生人凌虐殴打的画面。妈妈的十指被黑衣保镖砸烂了,爸爸更是浑身是血,倒在那里不知死活。钟婉清死死盯着视频,不禁泪流满面,气得差点呕血。对方还发了威胁信息。她几乎是抖着双手打字。打了好几次,才完整地打出来:【放了我爸妈,我这就过去!】姜时权也看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时亦寒还真是个疯子,为了逼出婉清竟然动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他轻轻地抱住因为恼恨心疼而止不住发颤的钟婉清,心里也跟着难受,“婉清,这件事让我去解决。”“不,我也去!”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不适合过去,去了也是给姜时权添乱。可她做不到安心在医院等着,而且对方竟然用她爸妈逼她回去,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姜时权自知拗不过钟婉清,答应了下来,“好。”钟婉清太心急,到了路上突然可悲地发现自己不知道爸妈现在的住址,只能求对方发来一个位置。……等了快半个小时,时亦寒的耐心都要没了。“还有多长时间?”秘书心里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