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时宜则被保镖锁在高层的房间里,她蜷缩在角落,手臂的剧痛让她冷汗直流。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她盯着墙上的挂钟,当初救她的女医生曾说过,厉北辰去国外的时间就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
她的航班就在今晚起飞,她绝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姜时宜艰难地爬起来,撕开床单,绑成简陋的绳索。
她单手推开窗户往下探去,寒风瞬间灌了进来。
五楼的高度,摔下去非死即残。
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将布绳一端系在床脚,另一端绑在自己的身上,毫不犹豫地翻出窗外。
断裂的手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她死死咬着牙,凭借着意志力一点点往下滑。
没多久,她就重重摔在地上,却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右脚腕传来钻心的疼,却没有时间停留。
姜时宜强撑着爬起来,趁保镖都没有发现,一瘸一拐地往庄园后门跑去。
每走一步,脚腕都像是被刀割一样,可她不敢停。
当她拖着断臂逃到门口时,恰巧经过了一辆出租车,她毫不犹豫地拦下上了车。
“师傅,去机场。”
她望向窗外,看着身后那个囚禁她的别墅离得越来越远,心里终于有一丝解脱。
她终于,逃出来了……
深夜,机场的广播响起,姜时宜站在登机口,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衣物。
姜时宜手里只带了最基础的证件,几乎没有行李。
登机的队伍开始移动,她转身走向安检口,一次都没有回头。
当飞机冲上云霄时,姜时宜透过舷窗,看着这座承载了她所有痛苦的城市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云层之下。
她知道,自己终于自由了。
第九章
国际会议中心的灯光刺眼,厉北辰坐在首席谈判席上,修长的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
谈好生意后,他露出职业微笑,草草扫了一眼合同,签下名字。
整场谈判异常顺利,可他的目光却频频瞥向助理手上他静音的手机。
一整天了,他的心思不知为何总是回到了别墅,不在家的日子里,他总担心姜时宜会不会乱跑,又或者有没有不听话。
当晚,厉北辰扯开领带,疲惫地倒在酒店沙发上闭目养神。
连续18小时的跨国谈判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连西装都没力气脱。
来到国外谈生意的第几天里,几乎连水都没怎么喝,更别说与国内联系。
休息片刻,他找助理要来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保镖姜时宜的情况。
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厉北辰总觉得一阵心慌。
这时,助理小心翼翼递上静音一整天的手机。
“厉总,您的手机今天……有很多未接来电,但是您说不要打扰,所以……”
厉北辰没当回事,接过手机,皱着眉划开屏幕。
99+的未接来电,几乎全部来自几个保镖。
他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升起,立刻回拨了过去。
“厉、厉总,您终于接电话了……”
电话那头,保镖的声音抖得像筛子。
“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还要休息。”厉北辰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姜小姐她……不见了……”
“什么?!”
厉北辰猛地站起身,面色霎时变得通红,真皮沙发被撞出刺耳的摩擦声。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她怎么跑出去的?”
他不敢相信,毕竟他临走前命令保镖将姜时宜关在别墅顶楼的房间,她全身都是伤,甚至手臂还断了,怎么可能逃的出去。
见他发火,保镖的声音更低了。
“我们查了监控,她是从……五楼的窗户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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