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辰母亲去世的地方。”
温婉宁挽着厉北辰的手臂,故作遗憾地开口。
“要不是你当年为了钱离开,伯母怎么会病情加重……”
姜时宜震惊地抬头,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你的缘故,伯母才会离开,你应该感受和伯母一样的痛苦,才算得上是有诚意。”
听到她的这番话,厉北辰表情变得更加愤怒。
他上前掐住姜时宜的下巴:“婉宁说得对,不过一样的痛苦还不够,我要你体会我母亲百倍的痛苦,才算有诚意。”
看着他痛苦的神色,姜时宜咬紧牙关,最终点了点头。
诊疗室里,冰冷的器械闪着寒光。
姜时宜被保镖拖着按在椅子上,手臂被橡皮管紧紧勒住。
她已经被抽了1000cc的血,嘴唇苍白,有些摇摇欲坠。
厉北辰坐在检测仪前,眼睛一眨不眨。
“继续。”
针头刺入的瞬间,姜时宜咬紧嘴唇,鲜血顺着导管源源不断地流出,她能感觉到体温在一点点下降。
姜时宜的视线开始模糊,当针头终于拔出时,她直接晕了过去。
一针强心剂下去,姜时宜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还没等她缓过来,又一针药剂推入静脉。
“不要、不要……”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肌肉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穿,口吐白沫,指甲在治疗床上抓出深深的血痕。
姜时宜的惨叫在诊疗室里回荡,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却又被新的疼痛强行拉回现实。
“痛吗?我在让你感受当年和我妈一样的痛苦!”
厉北辰双眼通红,又一次按下通讯器,“上电疗。”
姜时宜被拖到一张特制的椅子上,电极贴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她的手腕和脚踝都被金属环固定,动弹不得。
电流穿过的瞬间,姜时宜的身体像鱼一样弹起又落下,她的嗓音逐渐因剧烈的电击而沙哑,惨叫变成呜咽。
监测仪上的心率飙到180,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玻璃窗外,厉北辰攥紧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而一旁的温婉宁抱着手臂,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
第七章
当保镖帮姜时宜解开绳子时,她是从电椅上直接摔下来的,已经疼得失去知觉。
她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可她不能昏过去。
她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往前爬,直到指尖碰到厉北辰的脚尖。
“你……答应过我的……”
她声音嘶哑破碎,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裤脚。
“只要我经历了和伯母一样的痛苦,就帮我安葬洛宜……”
厉北辰垂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被冷漠覆盖。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半晌,终于开口“好。”
直到这时,姜时宜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第二天,厉北辰按照约定带她来到殡仪馆,安葬了姜洛宜。
殡仪馆的焚化炉前,姜时宜站在一旁,目光死死盯着推车上的人。
白布下,是姜洛宜冰冷的身体。
她手指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推进去吧。”厉北辰冷淡地吩咐。
工作人员点点头,推着车缓缓向前。
可姜时宜突然冲上去,颤抖着掀开白布一角。
妹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嘴唇泛白,可她的神情却像是睡着了一样平静。
姜时宜的眼泪砸在妹妹的脸上,“洛宜……姐姐对不起你……”
她的声音哽咽到几乎听不清,可厉北辰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眉头微皱,心里莫名烦躁,冷声道:“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