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安以柔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是隐忍和痛苦,额上竟然沁出了薄薄的汗珠,却仍然怜惜的亲吻爱抚她,心里一阵感动。她的爱人呵,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待她竟是深情如斯!那一刹那,眼泪夺眶而出。不是痛,是感动,是震撼,是动容,是喜悦,更是幸福!她和他终于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了他在她体内的存在,安以柔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丢失了很久的一块拼图,这一刻她终于是完整的了!
魏子灏怜惜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暗哑:“……还是很疼么?嗯?”安以柔摇了摇头,只因为在她身体里埋藏的是他。魏子灏始终有些顾忌,试着微微动了动,再次问道:“有没有好点?”然而,渐渐的,安以柔感觉体内的疼痛消失了,感觉那灼热似乎还带着生命和脉搏在微微跳动,忽然有一种涨涨的、被填充的满足感。双颊绯红,朝着他莞尔一笑:“不疼了。”
他低吼一声,终于不再隐忍,缓慢的出来,然后再重新进入,一次又一次深入,与她紧贴相融,似乎要深入她的灵魂。他与她的目光在空中交集、缠绵,互诉和交换着浓浓的爱意。随着他的节奏,涨痛渐渐消失,一种酥酥麻麻的快感升起,她闭上眼,抱紧他,扭动着身子,迎接他的每次进入,断断续续的细碎呻吟由喉间逸出。她全身心的信任他,由他带领着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与她终于合二为一,水乳交融,用爱和心给了彼此天堂。
外面冰天雪地,寂静的夜空中还在飘舞着雪花。温暖的室内,烛光朦胧摇曳,一室的春光旖旎
英国伦敦。
楚毓忱从大门里走出来,跨出的脚步却停在了第一级台阶上。
冬日和煦的阳光,并不刺眼。回想起刚才在里面得知的情况。抬头望了一眼远方,碧蓝的海水,刚刚涨起的海面又慢慢退下了。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一阵失落后,这些日子来长久的沉重和无奈又萦绕在心头。
还是没有找到能和她的骨髓配对的骨髓,这些日子,他几乎是在空中渡过的。每天拿着她的详细资料往返于全球各地的骨髓库,这已经是他的第五站了。每到一个地方,都是满怀着希望而来,结果失望而归。随着可供寻找的范围不断的缩小,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场难以治愈的病就足以摧毁一切。他的自信、他的事业有成、他的意气风发,有钱有身份、荣华富贵、能呼风唤雨又怎样?在她的病面前,这些都微不足道。楚毓忱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渺小和无力,小到就像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得知她即将离去的事实,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痛苦,束手无策。
希望在一点点的流失,茫茫人海,能挽救她生命的那个人究竟在哪?
一群张开着大翅膀的海鸥,迎着涨起的海面,不断的飞近、飞近,沉痛的心忽然找到了一丝安慰。他不能放弃,即使只剩下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牢牢的抓住,绝不放过。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洁白的雪地里奔跑的身影,朝他挥舞着手中的雪球,脸上是明媚灿烂的笑容,如此温暖,如此幸福。他不忍、也不能眼见着这样一张明媚的笑脸消失……
心中一痛,他赶紧迈开了脚步,快速的下了台阶。和煦的阳光打在他落寞的脸上,仿佛折射出他心中的忧伤。街道上过往的行人,好奇的打量着这名身姿挺拔、却神色黯然的异国男子。即使身在国外他乡,有着出色的外表和高贵气质的他,仍是吸引众人视线的焦点。
下一站,他要飞往巴黎,为她寻找希望。
凌晨四点。
窗外雪花漫天飞舞,魏子灏虽然浑身倦意,却是仍无睡意。他一直看着她,安以柔早已经靠紧他的胸膛,安然的进入了睡梦中。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袅袅升起的炊烟,绵长而飘渺。不是凭空生出的幻觉,也不是在梦中,此刻与她紧紧相拥,她真实的在他怀中。黑暗中,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长而密的睫毛往上翘,犹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