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裂的钝响,清晰地传入你被死亡填塞的耳膜。
预想中穿透身体的剧痛并未降临。
视野里,一片刺目的猩红,像是地狱深处最妖异的花,在你眼前猝然绽放、泼洒开来。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气的液体,星星点点溅落在你的脸颊和颈侧。
挡在你身前的,是那个刚才还红着脸问你“我真的有那么好吗”的少年。
那把匕首,深深没入了他左侧腰腹。
他甚至还保持着下意识侧身将你完全护在怀里的姿势,他那只染血的手,还紧紧地、死死地攥着你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最后时刻唯一要抓住的东西。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猛地向前踉跄了一下,身体重重地撞在你身上,又像失去了所有支撑般,沿着你的身体,无声地、沉重地向下滑落。
世界的声音在瞬间被抽离。
你脑中一片空白,像被投入了最深最冷的冰海,连发声的本能都已被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