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成不甘示弱:“苏念,我开车送你!”

猫魂的尾巴一甩一甩,擦过苏念纤细的脖颈。

苏念揉了揉眉心,一脸不悦:“还有意思?烦人罢了。”

依旧是小魏送她回了家。

苏念下车前,看着副驾驶上一脸雀跃的小魏,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最近别太积极,小心好心变倒霉。”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关车门走人。

回到家,苏念脸色彻底冷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抬手从怀里取出那枚刻着“酆都”二字的玉简。

灵气一动,玉简泛出幽光。

这么一大批魂魄莫名其妙失踪,如此邪肆的阵法公然存在,这些地府都不管?

她倒要问问!这些鬼差,是不是都在吃干饭!

地府阴司。

钟鬼使正在吩咐属下整理卷宗,接到苏念召唤的瞬间,头皮一炸,差点把手里的名册扔了。

来了,来了,那个天道垂青的又来了!

他不敢耽误,脚下一动,便赶了过去。

一落地,便见苏念面沉如水,眼神阴冷得像寒潭,指尖捏着玉简,似笑非笑看着他。

“地府……”她语气轻飘飘,眼神却寒得刺骨。

“是打算散摊子了?”

钟鬼使心口一跳,陪着笑:“哎哟,丫头啊,我这不是赶着来了吗?怎么又生这么大气?”

可等苏念把孤儿院拘魂阵、失踪魂魄的事一说,钟鬼使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去。

“拘魂续命阵?敢玩这玩意的,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他喃喃道。

话没说死,眼底却带着掩不住的凝重和忌惮。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这种阵法、这种规模,绝不是阳间那几个跳梁小丑能搞出来的。

背后,必然牵扯着阴司内部的烂账。

早些年,地府动荡,阴司分裂。

一些野心勃勃的鬼差、冥官甚至更高层的存在,妄图借助阳间的气运,谋取私利、长生,甚至逆天改命,结果被狠狠清算掉一批。

可想要清理干净,哪那么容易?

余孽暗藏,阴司上层,也未必全是清白人。

尤其关于苏念的事,上头某人早有命令。

“该看就看,别看太死;该管就管,别管太多。”

简而言之,让她自己闯,死活自负。

可钟鬼使不想放手也不敢放手。

苏念什么来头他心里清楚,背后有位大帝盯着不说,天道也看着呢……

若抱上这条大腿,别说保命,说不定连他钟鬼使的位置都能更进一步。

所以,他嘿嘿一笑,语气轻松:

“放心,真遇上那些不长眼的,谁敢混水摸鱼,丫头你只管敲打,绝对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又赶紧补了句:“这是本鬼使给你的特权!”

苏念眼神冷冷扫了他一眼,只懒懒道:“特权?”

“行啊,这次我收着,后面要是真出事,钟鬼使,你也别想撇清。”

说完,不再看他,起身倒了杯水,像是压根懒得跟他浪费口水。

钟鬼使陪笑,暗暗抹了把冷汗,心底却打定主意,可千万得哄好这位小祖宗!

想着,心虚的钟鬼使忍不住主动开口,“你不问问,阳空是怎么回事?”

苏念抿了口水,头都没抬,只淡淡道:“自己人都管不好,外人你能清楚?”

钟鬼使被噎得一愣,苦笑不已,随后表情微妙的正经了几分,“阳空,本名陈喜,修邪道出身,原本也只是个市井小散修,偏偏命硬,狗屎运旺,十几年前拜入了高人门下。。”

苏念终于舍得偏头看他一眼,眸光带着凉意:“高人?哪个高人?”

钟鬼使咂了咂嘴,像是怕惹祸似的,声音更低了:“浊阳子。”

苏念眼神微顿,神色愈发冷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