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禅房里都是创伤药的药味,案几上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沈青筠抿了抿唇,道:“齐冷,你可以抱我去外面么?”

齐冷环视着禅房,他没说话,只是片刻后,道:“你不想让皇兄看到?”

不想让光风霁月的太子发现她受伤,不想让他因为她担心。

沈青筠没有回答,齐冷也没再说话,而是俯身,抱起沈青筠,踏出禅房。

只是踏出禅房的那一刻,他问道:“那我呢?我就可以看到?”

沈青筠垂眸:“你不一样。”

“我如何不一样?”齐冷问。

沈青筠也说不出来怎么不一样,她只含糊道:“你看到,没关系。”

重生以来,她将所有的不堪,所有的刻薄,所有的泼辣,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齐冷面前,大概在齐冷心中,她已经是全天下最不适合做妻子的女子了。

他如今愿意照顾她,也是因为他想征服她,等征服她了,他就会发现还是温柔体贴的女子适合他,然后将她弃如敝履。

所以她不会再像前世一样,因为他的照顾而动心。

他看到什么,对她来说都没有关系。

第30章 第 30 章 皇兄,你是不是喜欢沈娘……

齐冷将沈青筠抱到了石凳上, 此时太子也踏入了后院,沈青筠本想忍着疼痛,起身给太子行万福礼, 却被齐冷按住,齐冷对太子道:“沈娘子受惊过度,身子无力, 不宜行礼。”

沈青筠有些讶异的去看齐冷,齐冷却神情平静,他虽将沈青筠的伤势往小了说, 太子却仍一脸关切:“没事吧?”

沈青筠忙摇头:“没事,休养两天就好了。”

太子上下打量着沈青筠,见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其余地方都似乎是毫发无损的样子,于是松了一口气,道:“那沈娘子这几日需在相国寺好生休息。”

他顿了顿,又叹气道:“二弟这次,的确太过荒唐了。”

二弟便是魏王,太子是长子, 魏王是次子,故而魏王仗着正始帝宠爱,一直觊觎储君之位。

齐冷眼神冷淡:“他这轻车熟路的模样, 定然不是第一次,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女子遭过殃。”

沈青筠明面上是相府千金,魏王都敢强行辱她, 那这些年,其余无权无势的女子,境遇定然更是不妙。

齐冷道:“皇兄, 这种败类,也没什么好留的。”

太子问:“你想如何?”

“纪榕行刺的事,可能的确与齐照无关。”齐冷都不愿称魏王一句“二哥”,他道:“齐照好色贪财,应该没那个胆子勾结党项的,但是,纪榕毕竟是他魏王府的司马,他脱不了干系。”

“所以,何不趁此机会,做些魏王指使纪榕行刺的假证据,让父皇疑心他勾结党项,借此将他除去?”

太子闻言,大惊失色:“阿冷,这如何使得?”

齐冷面色却毫无波澜:“皇兄,你对齐照顾及兄弟之情,齐照却恨不得将你除之而后快,对这种人,还和他讲什么仁义道德?”

“可……可……”太子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我如果这样陷害他,那我与他,又有什么分别?”

沈青筠心中微叹,她是最知道太子是多么仁慈善良的一个人,大齐对储君的教育,是教储君怎么做一个仁君,就像尧舜那样,尧爱民如子,舜的兄弟母亲几次三番想要谋害他,他都原谅他们。

尧与舜,就是圣明君主的代表,是儒家心中理想的君王,太子的大儒老师教他如何做尧舜,却没有教他如何用阴谋诡计陷害自己的兄弟。

所以太子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青筠于是换了个让太子容易接受的说辞:“殿下,您这不是陷害魏王,而是替被魏王糟蹋的那些女子申冤。”

太子猛然惊醒,他咬牙,问沈青筠:“沈娘子也同意这般做?”

沈青筠点头:“对魏王这种人,不能以君子手段对付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