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下巴尖埋在薄承彦的衬衫领口那里,不管不顾地去推那个手臂,最后没想到……

把碗打碎了。

薄承彦单手揽着腰,手背沾上了饭菜,是热的,他垂眸看了下怀里的人。

很平和的视线。

少年抬眸看了过来,黑色的瞳仁很是水润。

抿了下唇。

[弄脏了。]

“碎碎平安。”

薄承彦只是捏着人的后颈往上托,低头吻了下,自己起身收拾残局。

也不嫌麻烦。

祈景后面不太困了,勉强撑着身子去看面前的男人,视线黏在了对方身上。

[薄承彦。]

他只是叫名字。

没有任何意图。

重新弄了新的饭菜,照样是把人抱过来,不过这次是直接捏开了口腔。

“听话。”

到底是填饱了肚子。

健康还是很重要的。

祈景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等到提及要回趟澳门的时候,他才抽离出来思绪。

“累。”

“不去。”

语气很是闷哑。

但很倔。

薄承彦垂眸看着人,掌心的那截手腕在往外抽,他在发脾气。

“我抱你,不用走路。”

祈景一下子有些噎住了,他不想理他,只是环顾了下四周。

[我的箱子呢?]

薄承彦抬手捏着人的下巴转了回来,沉声道:

“用不着靠那个锻炼耐受度。”

“和我做。”

祈景皮肤都开始发烫了,他抬手去推那个手臂,但是弄不动。

睡衣很是松垮,里侧的皮肤几乎没一块好肉。

“不、不要,你太……太久。”

[会坏掉。]

“不会。”

祈景一下子仰头看了过去,眼睛很是水润,泛着光泽,有些好奇。

“你在和我说话吗?”

他好像终于发现了点问题。

祈景还没怎么再次询问,腋下就被穿过手臂,他被抱了起来。

“以后不那么久。”

“四十分钟可以么?”

一次的合理区间。

从医学层面,降低性阈值的有效方式是频繁多次地增加刺激,达到百分之五十兴奋度后停止,再降低到百分之二十后再次进行。

脱敏治疗。

最终回到正常人的均值。

祈景环着人的肩背,面色很是单纯,他一下子就忘记刚才自己问的事了。

“可以。”

嗓音还是哑的。

但是很顺从。

百分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