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影一僵,随即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我、我只是担心你被骗……”
傅砚池没再理会她,径直推开姜时悦的病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护士告诉他,姜家人不久前已经将“夫人”接走了。
“姜家?”傅砚池眼神一沉,立刻对助理下令,“去查这些文件的真实性,同时备车,我要去姜家!”
裴诗影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他,声音带着急切:“砚池,她既然逃了,就说明她心虚!她冒充姜时悦,说不定就是为了傅家的财产,你何必再追?”
傅砚池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姜时悦在哪里。”
裴诗影身形一僵,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砚池,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傅砚池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大步离开。
裴诗影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心中既懊悔又不安她本以为揭穿“姜时悦”的身份就能独占傅砚池,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望着身边的裴诗影,傅砚池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来大。
裴诗影的表现也很反常。
他沉思了一会儿,给助理发去了一条信息:
【也去查一下裴诗影,看看她到底为什么要调查这些。】
第十七章
坐上车后,傅砚池眉头微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车内安静得过分,也少了一些什么。
他拧起眉去想,那股熟悉的、能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的茉莉香不见了。
“车上的熏香怎么换了?”他冷声问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傅总,之前的香料是夫人亲手调制的,说是能安神。但最近……夫人没再给新的了。”
傅砚池一怔,脑海中蓦地闪过几个画面
深夜加班回来,姜时悦总是提前在玄关留一盏灯,桌上放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他胃疼时,她熬的粥里会特意加一点山药,软糯却不甜腻。
下雨天,她会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悄悄塞一小包茉莉香囊,说是能驱散湿冷的寒气……
那些细碎到几乎被他忽略的温柔,此刻却像一根细针,无声无息地刺进心脏。
姜家别墅里,气氛凝重的得可怕。
姜时悦指着身上的伤咬牙切齿道,“那个蠢货顶着我的身份还过得这么惨,一点用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姜母心疼地搂着她,“别生气乖乖,我们会给你报仇的!”
“报仇?”姜时悦冷嗤一声,“现在我们家早就不比之前了,又给了她三千万,我们怎么跟傅家斗?”
听到这话,姜父姜母面上一白,姜时悦说的没错,姜家早就已经走了下坡路,也只是表面看上去还不那么糟糕罢了,对于傅家,只能是硬扛着。
这时,管家来报,说傅砚池和裴诗影一起过来了。
姜父姜母对视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了出来,目光直接钉在裴诗影身上。
“就是这个贱人欺负我女儿?”姜母声音尖锐,指着裴诗影骂道,“还有脸带她来我们家显摆?真当我们姜家没人了是吧!”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傅砚池抬手拦了一下,语气冰冷:“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问。”
姜父冷哼一声,但碍于傅家的权势,还是侧身让开了路:“进来说。”
书房内,气氛凝重。
傅砚池开门见山:“真正的姜时悦在哪里?”
姜家夫妇脸色骤变,对视一眼后,姜父强作镇定道:“傅砚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住在傅家的就是我们的女儿姜时悦!”
“是吗?”傅砚池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抽出那份文件甩在桌上,“三年前的替嫁,你们以为能瞒一辈子?”
姜母手指微微发抖,刚要反驳,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我就是姜时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