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玻璃碎片四溅,她用锋利的边缘割断绳索,从二楼纵身跃下时,右脚踝传来“咔”的脆响。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她不敢停下。
拖着扭伤的脚踝,她跌跌撞撞地逃出周家,一路跑回傅家别墅。
推开客厅大门时,她看到傅砚池正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给裴诗影的脚踝上药。
“砚池……”裴诗影红着眼眶,“姜小姐这么久没回来,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傅砚池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只担心你,腿崴了怎么也不跟我说,是想让我心疼死吗。”
姜时宜站在门口,浑身湿透,脚踝肿得老高,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到。
她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姜时宜?”傅砚池这才注意到她,猛地站起身,“你……”
第七章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似乎在确认她有没有受伤,最终松了口气:“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姜时宜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没什么。”
她直接切入主题:“你答应我的婚礼,什么时候兑现?”
裴诗影立刻抬头:“什么婚礼?”
傅砚池沉默一瞬:“我和她要补办一场婚礼。”
看到裴诗影瞬间泛红的眼眶,他立刻解释:“只是一个仪式,诗影,我心里只有你。”
裴诗影强颜欢笑:“我明白的……我不生气,你也是为了救我。”
她突然看向姜时宜,柔声道:“姜小姐,不如我帮你参考婚纱吧?”
接下来的日子,裴诗影寸步不离地跟着姜时宜试婚纱。
婚纱店里,姜时宜站在试衣镜前,洁白的婚纱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裴诗影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每一件婚纱都要亲自过目,每一个细节都要指手画脚。
“这件领口太低了。”裴诗影挑剔地扯了扯姜时宜的衣领,“换一件保守些的。”
“腰线不够显身材。”她又拿起另一件,“傅太太怎么能穿这么普通的款式?”
姜时宜始终安静地配合,像个没有情绪的提线木偶。
直到最后一套婚纱定下来时,在空无一人的试衣间里,裴诗影终于撕下了伪装。
“原来你这阵子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欲擒故纵。”
她猛地掐住姜时宜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皮肉:“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抢走砚池,他只能是我的!”
姜时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平静地抽回手。
没什么欲擒故纵,也没什么故意抢傅砚池。
她比谁都想离开,想盼着这场闹剧快点结束。
可她没想到的是,裴诗影却笃定了她是要和她抢傅砚池,又开始找事。
婚礼前夕,傅砚池突然踹开她的房门。
“是你把诗影关在试衣间?”他脸色阴沉,“你知不知道她有幽闭恐惧症?!”
姜时宜疲惫地闭上眼睛:“我没有。”
“还敢狡辩?”傅砚池猛地将她拽起,“看来是之前的教训不够!”
他不顾她的挣扎,直接让保镖把她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黑暗中,姜时宜抱膝坐在角落。
午夜时分,她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紧接着,一袋活老鼠被扔了进来!
“啊!”
她尖叫着跳起来,疯狂拍打铁门,指甲都劈裂了,却没有人来救她……
第二天,傅砚池冷着脸打开门:“不过关你一晚,何必哭一整夜?”
经过了整整一夜的折磨,姜时宜脸色早已惨白如纸:“裴诗影放了老鼠进来……”
傅砚池嗤笑一声:“诗影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打开灯:“你说的老鼠呢?”
姜时宜怔住。
地下室里干干净净,连一根老鼠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