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曾预言出水患的仙长,一边是私自揣测的挑事之人,人们的天平自然而然地偏向前者,这场动乱起于有心之人的恶意挑拨,一但澄清,结束也不过片刻,婺州城再次恢复了秩序。
见事情解决了,姜礼再也耐不住性子,立马凑了过来,他看起来格外兴奋,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只能是天灾影响他人命格,而不可能是他人的命格影响到上天,小友的观点可真新奇,本官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这一点。”
不过是唯物主义论罢了,哪里是他自己的观点,许风亭没有应下来自监正的这份夸赞,而是颇为心虚地如实道来:
“大人高看了,在下也是从他人那听来的。”
姜礼并不相信,只觉得是对方太过谦虚,他笑了笑没有多说,继而又问:
“小友说这雨最多一日便能停,可当真?”
钦天监只能预测落雨时间,且常常不准,这位小仙长竟然还能预测雨停时刻,那般信誓旦旦的样子,倒真让他感到好奇。
许风亭点点头,本想解释一下缘由,却发现一时讲不清楚,于是干脆没开口。
婺州今日的这场大风与大雨,毫无征兆,来得猝不及防,是典型的台风灾害,应当是受到了台风边缘的影响,自大海携带而来大量雨水,这种雨一般都是阵雨,最多一日便能停。
其中涉及的地理知识太多,若是解释一番,还要先科普台风的形成,别人能不能听得懂是一个问题,自己怕是还说不太清,毕竟也不是专业的地理学者。
太麻烦了,还是算了吧。
察觉到对方似乎不想多说,姜礼识趣地没再多问,他的神思落到了塔楼外的雨幕中:
那便拭目以待,看这雨,明日到底能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