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破布娃娃，被拖进空无一人的角落。

冰冷的地面。

粗暴地撕扯。

无尽的屈辱……

不知过了多久。

她被刺眼的晨光唤醒。

宋清染挣扎着爬起来。

身上，青紫交错。

身下，是干涸的血污与不堪。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降临。

是顾衍尘。

宋清染的心，在那一刻，竟生出一丝荒唐的期待。

泪水，决了堤。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全是血腥气。

可吐出的，却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两个字。

“衍尘……”

下一刻，顾衍尘却亲手湮灭她的所有幻想。

他眼里的寒冰，掠过她满身的血污，没有半分停留。

他一步步走近，停在她面前。

那双她爱了两辈子的眼，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像在看一堆垃圾。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力道之大，打得她耳中嗡鸣作响。

比身上任何一处伤口都疼。

疼得灵魂都在颤抖。

他蹲下身。

手指像铁钳，死死攥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

对上他那双淬着寒冰的眼。

第10章

“宋清染，”他的声音，极致凉薄，“我以为你真的释怀了。”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恶毒！”

“晓月呢？”

“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原来在他心里，她永远是那个为了得到他，恶毒、卑劣、不择手段的女人。

下一秒，她的下颚被他死死掐住。

他眼神阴鸷，周身是凛冽的杀气。

“宋清染，”

“再不说出晓月的下落，”

“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宋清染盯着顾衍尘猩红的双眼，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

地狱？

她如今这样，还不算是在地狱吗？

她终于懂了。

从头到尾，这都是林晓月设下的毒计！

假装被绑架，再买通人把自己抓来，污蔑她是幕后主使。

好一招，借刀杀人！

“我再问你一次，宋清染，”顾衍尘被她无由来的笑彻底激怒，“晓月她，在哪？”

宋清染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不。知。道。”

上一世，她把林晓月送走，他就是这样逼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