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军区文员那种苦差事,你从小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

周玉轩目光锐利刺向宫宜修,“宫营长,媛媛的世界与你云泥之别,你让她做底层工作,这就是你的‘好’?我们绝不容你带她入火坑!”

“火坑?”一直沉默的宫宜修终于开口。

他侧身一步,宽阔的肩背瞬间将姜媛全然护在身后,目光如寒潭扫过三人,无形的威压让宋子墨三人呼吸一窒。

“她的路,她自己选。”宫宜修声音低沉,字字千钧,“她若喜珠宝,我自会买给她。”

他转回视线,久经沙场的凛冽气势勃发:

“至于你们所谓的养她,呵。”他斩钉截铁,宣告主权,“姜媛是我的妻子,她的路,我铺,她的苦乐,我担。她无需依附谁,更不必回到你们用谎言与鲜血编织的牢笼!”

宫宜修不再废话,冰冷的视线是最后的通牒:

“现在,立刻离开。不要打扰我妻子休息。”

“砰!”

木门在他手中被沉稳而决绝地关上。

门板隔绝了视线,却挡不住门内隐约传来的、属于宫宜修低沉温和的询问声:“蛋饼凉了,我再去热热?”

那寻常的关切,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门外三人的心脏。

巨大的失落、被彻底剥夺所有权的恐慌,以及那声“妻子”带来的灭顶冲击,瞬间冲垮了宋子墨三人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

第十七章

17

“不!”

宋子墨猛地扑到门上,用拳头疯狂地砸着门板,嘶吼声带着绝望的哭腔,“媛媛!开门!你听我们说!不是那样的!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顾成逸也扑到门边,涕泪横流,声音破碎不堪:“媛媛!爷爷的事,我们没想害死爷爷啊!我们只是,只是鬼迷心窍!我们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求求你原谅我们!给我们一次机会!”

周玉轩相对克制,但声音也因激动而颤抖,他用力拍门,试图穿透那层薄薄的木板:“媛媛!我们爱的人一直是你!从来都是你!不是夏岚岚!是她!是她迷惑了我们!”

他将所有罪责疯狂推向夏岚岚,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门内一片沉寂,只有宫宜修低语询问姜媛是否被吵到的声音隐约传来。

姜媛听着门外歇斯底里的哭喊、忏悔和那荒谬绝伦的“三人表白”,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

她嘴角扯出一个极尽讽刺的弧度,眼中没有半分感动,只有看透一切的悲凉与厌恶。

她走到门后,声音清晰平静,“爱我?呵。”

一声短促的冷笑,足以表达她所有的轻蔑,“你们的爱,就是偷走我爷爷的念想送给别人摔碎?你们的爱,就是在我手流血时围着夏岚岚嘘寒问暖?你们的爱,就是绑走我爷爷的救命医生?”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恨意:“省省吧,留着你们廉价的爱和道歉,去喂给夏岚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别在这里脏了我的地方!”

“有这演戏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们自己那点摇摇欲坠的家业,滚!”

门外三人σσψ被姜媛冰冷决绝的话语彻底击溃,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瘫软在冰凉的地面上,只剩下绝望的呜咽和空洞的眼神。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沉稳而迅速的脚步声,两名穿着军装、身姿挺拔的警卫接到宫宜修的座机电话,快步走来。

他们半拖半架,将三个失魂落魄的男人迅速带离了宿舍门口,脚步声和微弱的挣扎声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此刻躲在转角的夏岚岚,脸上的狰狞嫉恨尚未退去,就亲眼目睹了这极具羞辱性的一幕。

她费尽心机想要抓住的三个男人,像垃圾一样被宫宜修的手下粗暴地拖走。

她死死捂住自己那团棉花垫起的“孕肚”,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其实早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