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每每一起出现,十指紧扣。
“姐姐一个人在医院又看不见,我不放心,这样吧,加一张床我来陪护。”
盛昭临皱了皱眉,“你身体畏寒,医院冷,乖乖回去。”
可言若雪执着要留下,“别人照顾我不放心,你就让我留下吧。”
只见盛昭临看着她很久,露出个无奈的宠溺眼神。
“好。”
说好的深夜的陪护,却是盛昭临当着言梦的面抱着言若雪在隔壁床入睡。
真了不起。
一个人可以同时陪两颗心。
言梦忍着心里的痛熬了两周,终于熬到了出院。
回到家后,她看到言若雪拎着行李箱,忍不住浮现一抹冷笑。
盛昭临漫不经心的解释,“若雪听说你执意要出院,所以搬来和我们住,她方便照顾你。”
言梦心底却涌起一丝恨意,到底是照顾她,还是照顾盛昭临?
她真想现在就拆穿两人虚伪的面孔,可她还要等盛知寒的离婚。
于是言梦忍着翻涌的恶心。
“行,那你住下,方便照顾。”
后面两个字,言梦咬得极重。
盛昭临脸上闪过一丝满意,完全没有听出她的恨来。
自此,言梦总能在房间的各种角落发现那些恶心的东西。
有时候是撕破的丝 袜。
有时候是扯皱的领带。
有时候是用过的套。
与日俱增的暧昧痕迹无不昭示着两人的疯狂行径。
4
等言梦好的差不多时,言若雪说想出去散心。
盛昭临看言梦这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于是也有了出去的心思。
“纪念日也没有好好过,那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去吧,好吗梦梦?”
言梦想拒绝,可经历这次受伤,盛昭临无论如何都不放心她一个人。
“梦梦,你不是最喜欢雪吗?我们去新西兰看雪,机票和酒店都安排好了。”
他还记得她最爱雪,可那都是因为言若雪在一个大雪天出生。
小时候,言梦对这个继妹格外喜欢,所以连带着也喜欢雪。
可此时此刻,她心里万分的痛。
最爱的两个人双双背叛了她。
她讽刺的笑了,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就当,离别前为这段感情最后祭奠一次吧。
新西兰的冬季,纯白一片。
安顿好了一切后,言若雪想去爬雪山。
一路上,盛昭临对言梦无微不至。
她走不动,他二话不说在她面前蹲下,背她上路。
她口渴了,他掏出保温瓶,倒出的水双水捧着杯子生怕冷掉。
她的装备也都挎在他的身上。
盛昭临牵着她一步一个脚印的往雪山走,生怕她再出半点意外。
恍惚间,言梦仿佛看到以前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妈妈出殡那天,言梦哭到晕厥,是盛昭临牵着她一步步走下陵园的台阶。
他说,“梦梦,你别哭,你还有我,这样好不好?你每走一步台阶,就向我许一个心愿,往后余生都有我陪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一百步台阶,他们的心紧紧依偎在一起,他牵着她许下那样真诚的誓言。
可画面翻转,如今的他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却牵着言若雪。
言梦止住脚步,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掌。
盛昭临疑惑的扭头,“怎么了?脚痛吗?还是哪里不舒服吗?来我背你。”
她看得出他的担心,不像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