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剧烈的翻滚,让她猛地推开他的簇拥。
“唔……”
庞晋川一怔,容昐伏在车边不断作呕,他连忙上前替她抚背,一下又一下:“怎么回事?”
远处站着的秋香等人见着,连忙靠过来,碧环从小儿的车上拿了水。
“别,别碰我。”容昐连忙摆手,呕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没消停,小礼物这时也不安分,因为她趴着,小肚子被压着,许是难受一个劲儿的翻腾,容昐不得不让人搀她起身。
“太太,如何了?”秋香担忧问:“怎么都六个多月了,还吐的这般厉害?”
容昐半睁半闭目之间,不着痕迹道:“许是中暑了。”秋香摸上她额间,因着有孕体温比旁人略高,再瞧她面色苍白,秋香也不疑其他。
“太太可要饮水?”秋香问,容昐点头,漱了口又喝了一小杯。庞晋川正要掏出容昐衣襟上的绣帕,替她擦拭了嘴角的秽物。
而秋香却极为熟练的给容昐擦好,全程他被屏蔽在了外面。
“回吧。”当车帘被撂下时,容昐道。
庞晋川哑然的收回手,望着她的面孔许久,突问:“你刚才为何作呕?”
“有时也会这样,只是不常有。”容昐说,庞晋川笑了笑,紧紧握住她的拳头,脸色晦暗不明。
那话瞒得过别人,许是瞒不过他了。
夜里,容昐没让小儿一起睡了,他睡相不好,小儿赌气了一会儿,要求要摸摸小礼物的动静。
小礼物很给面子,在他靠在娘亲圆滚滚的肚皮上时,轻轻的波动了一下,似条游泳的小鱼又悄悄游走,小儿惊喜不已,很快带入了做哥哥的角色,围着她的肚皮亲了又亲,亲了又亲,还强行给小礼物读了一篇老长的之乎者也。
小礼物明显不太捧场,没动一次,小儿在失落了很久后,抱着他的书回了自己屋里。
庞晋川没来,回驿站时收到皇帝的密函,便一头扎进书房里,只有她在喝药时才命人提醒。